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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2页）

黄云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传统意义上的好看，和现在的平眉大眼尖下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水平内。

但是她很憔悴，化妆都盖不住的那种。

宋海林坐在她对面，自我介绍，&ldo;我叫宋海林。&rdo;

&ldo;宋警官，您好。&rdo;黄云说话温声细语，有礼貌地打招呼。

&ldo;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是吧？&rdo;宋海林说。

&ldo;宋警官，我都说过了，我只想要钱，没理由杀胡明成。&rdo;黄云说。

宋海林说：&ldo;不，你不想要钱。你如果真的想要钱，凭你这张脸，就够了。&rdo;

&ldo;当然，&rdo;宋海林赶紧补充，&ldo;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希望没有冒犯到你。&rdo;

&ldo;已经冒犯到了。&rdo;黄云说。

宋海林笑了，&ldo;可以看出来，你是一位很傲气的女士。&rdo;

黄云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算是默认。

&ldo;我倒是认为，这样的一位女士，似乎钱、美貌、权利、男人都唾手可得‐‐只要愿意，所以得不到的东西是不是才会更放在心上？&rdo;宋海林说，&ldo;比如，青春，仇恨？&rdo;

宋海林目光如炬，盯着黄云，可以看见她不动声色把手给收到了桌子底下。

&ldo;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是从谁的手里拿到氰|化物的。&rdo;宋海林步步紧逼。

黄云突然烦躁地拍了一下桌子，&ldo;我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能听进去，我没杀胡明成，我也根本得不到氰|化物。&rdo;

宋海林挑挑眉毛，混不在意，&ldo;或者，我换一个问法儿，你认不认识，这个人。&rdo;

他拿出了朐施然之前的工作牌，一寸照和名字并排在劣质的塑料壳子里，上边还写着一行子，党代会入场证。

是薛之沐翻箱倒柜从警局的犄角旮旯里扒饬出来的。

黄云看到这个工作盘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摇了摇头，回答：&ldo;不认识。&rdo;

宋海林说：&ldo;不应该吧？我希望您好好想想，您没见过我们朐队长？这位警官您没见过？&rdo;

&ldo;警察？&rdo;黄云惊了一下，随即又摇头，说：&ldo;之前来的是一个女警官。&rdo;

宋海林又把工作证朝她那边移了移，&ldo;仔细看看，真不认识？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熟悉？&rdo;

黄云做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还配合着念了一遍那个名字，&ldo;朐施然……不熟悉，的确是没听过。&rdo;

宋海林一下子收了工作证。

&ldo;错了，中间这个字儿念shi。看来你小时候语文成绩不大好。&rdo;

黄云突然变了脸色。

宋海林继续解释，&ldo;中间这个字儿不是多音字，就一个读音，念shi，yi这个读音，是朐施然自己给定的。&rdo;

黄云闭着嘴，嘴唇有些哆嗦。

宋海林把证物袋放在桌子上，黄云看到那个注射器之后，脸色全线垮塌，宋海林趁机说：&ldo;现在，你想说实话了吗？&rdo;

审讯完黄云之后，薛之沐问宋海林，&ldo;二头儿，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认定黄云是凶手？按理说，她杀害胡明成的动机不足。&rdo;

宋海林反问她，&ldo;你说，对人来说，是钱重要，还是仇恨重要？&rdo;

薛之沐坚定地说：&ldo;钱。&rdo;

按照多数生活在物欲社会的现代人来看，似乎虚无的东西都算不得重要。这很正常。

宋海林却摇摇头，&ldo;我认识一群人，他们为仇恨而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