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豆卢宽从礼部公房出来的时候,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算是应验。
你和房遗爱之间的恩怨,为什么非要拉着本尚书?
豆卢宽有苦说不出。
虞世南眼眸深邃的盯着豆卢宽,眼泪便啪嗒啪嗒掉落下来,一看就经过专业的训练,哭戏说来就来。
哭声中带着哽咽。
“恩府,您莫哭,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豆卢宽最怕的就是别人打感情牌,他是礼部尚书,怎能不知‘礼’为何物?
“老夫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如今,老夫的年纪已经是垂垂老矣,若是落了个晚节不保的名声,那就算是死,恐怕也会死不瞑目的”
说的这么严重!
那你倒是死给我看啊。
豆卢宽嗤之以鼻,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恩府言重啦。”
“咳咳”
虞世南咳嗽两声,擦着眼泪的那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房遗爱欺负老夫年老体弱,思维跟不上身体,可惜的是竟然连陛下也被蒙蔽,为此,老夫对大唐表示深深的担忧,太子年幼,不能抵挡诱惑,竟连陛下也老夫心痛啊。”
豆卢宽在强烈的配合着虞世南表演。
但是站立在一旁的虞昶倒似乎是有点
明白。
难怪父亲一回来,嘴里就不停的喊房遗爱三个字,一定是这小子让父亲在陛下面前出丑了。
畜生啊,竟不知尊老爱幼!
虞昶没有插话,只是继续安静的呆立在一旁,听着父亲和礼部尚书豆卢宽交流。
但他的内心,已经如波涛汹涌!
“老夫这次找尚书大人来,是想让尚书大人帮忙的,老夫知道尚书大人是一定不会推迟的。”
豆卢宽:“”
他心道我倒是想推迟,可你的身份地位摆在哪里,让我如何推迟?
虞世南甚至发抖,激动的不能自已!
“尚书大人掌管礼部,该知君臣之礼,太子是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不可让其堕入淤泥,老夫的意思,礼部应该发文,斥责房遗爱的行径!”
这是想让我背锅啊!
豆卢宽惊呼不妙,没想到自己的老恩师已经上了岁数,还要拉人下水垫背。
太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