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是考核结果,不过在公布之前,我想再和你们说句话,喝杯酒!”墨羽站起身子,端起斟满的酒杯,洒脱的敬向停下的二十六位少年,微微躬身一饮而尽。
于是亭下满是斟酒的声音,少年们静静的起身回敬墨羽,有很多孩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哭声从他们的鼻腔里慢慢传了出来。
“嗯,很好!”墨羽满意的点点头,把手中的杯子掷倒在桌上,瞄了一眼手中的纸,手掌轻轻把它震为灰尘,才朗声说,“从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你们可以恢复自由,不再受暗卫不可背叛的约束,只是我希望你们慎重选择。”
墨羽却没有给少年们发问的机会,接着就声音低沉缓缓的说:“以下是通过考核任务的名单:千帆组飞星红叶,觉静组觉缘梦蝶,原木组天姬乌衣,磐石组游隼,这十一个留下,其他的……便自行回去吧!”
少年们却没有立即离开,纷纷扔了杯子,掂起酒壶一个个的找上熟识的或者不熟识的在场的同伴一路走过去,最后才微醺的离开,有些甚至是被搀扶着离开的。
少年们离开的时候,墨羽缓步走出潇湘亭,扭头了潇湘亭,有些落寞的招招手,待剩下的几人都摇晃的聚在了身边,才指指地面,“坐!”
“知道为什么叫墨组吗?”
“因为这个颜色吗?”迟衔帆摇摇头,眼睛清明了些,指指远处的影阁。
“有些这个原因,但不是全部!”
“我听说,墨组原名是御墨!”木梓杨手中还紧紧攥着酒壶。
“对,只有陛下才能用的墨,自然是御墨!”
“那为什么后来改了名字?”陈石灌了一口酒,打着舌头问。
“一定是因为天策组!”展星魂打着酒嗝,捏了捏眉头说。
“确实是因为天策组,不过跟现在的你们还没有什么关系!”墨羽摆摆手,阻止了还要插嘴的其他人,“不过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叫墨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下皆白,唯我独黑!”觉静擦擦嘴边的酒渍,娇俏的说。
“说的不错!释梵老师收了个好徒儿啊!”墨羽抚掌赞叹,其他少年也纷纷敬佩的向觉静,觉静微微挺起胸膛,只是秀气的两旁微微羞红。
“是不是还因为墨组是暗卫的延伸,墨色比暗色更加隐蔽,更加让人难以捉摸,更加让人彷徨心惧?”仇隼一手拿酒,一手拿着杯子,忽然出声说道。
“更何况是御墨……”燕青花只是提着酒壶,偶尔从壶嘴中滴落的液体说明它腹中还是满满的。
“师兄,我听闻传说中古时候曾存在一种修炼者名为墨者,跟我们墨组有关吗?”陆霓裳捧着一只杯子,每次低头都只是轻轻抿上一口。
“咳咳……可是墨者提倡的是兼爱非攻,擅长机关之术,并且早就被剿灭了!”觉缘皱着眉头喝下一口酒,辛辣的味道让他咳嗽出声。
“呵呵,你们来平时没有少读书啊,知道的倒是不少!”墨羽有些欣慰的着几人,忽然挑挑眉毛,指指关蝶衣和一直灌着酒的叶流尘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关蝶衣生的小巧玲珑,常常的睫毛配上一副娃娃脸,就像是布偶一样,听到墨羽的询问,涨红着脸欠着身子道歉:“对不起,师兄,可是我不懂!”
墨羽忽然笑了,对着她举起杯子,“无妨无妨,不知也是一种上好的见解,呵呵,多喝点些壶中的酒,这可是御膳房珍藏的御酒,有军功的将士才能喝的到的!”
关蝶衣灵巧的点点头,众人听到墨羽的话,拿着的酒壶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些,又收紧了些,然后纷纷捡起杯子细细品味起来,只有叶流尘还大口喝着,直到酒壶中空空如也。
叶流尘接过墨羽递过来的酒,却没有再喝,低下头语意低沉的说:“墨是由炭制成的,即便御墨也是,不过是上好的炭加上了其他的东西罢了,墨可以用来写字和作画,我想墨组原名御墨,其实本意是做陛下手中的笔,只是墨者之组,不该只为了写字和作画……”
“这小子喝醉了吧!”迟衔帆用肩膀碰碰展星魂,低声说。
“没有,他也算是出身书香世家,关于这种东西自然知道的多些!”展星魂叹了口气,端着酒杯怔怔的说。
“说下去!”墨羽着叶流尘,朝后一招手,身后亭子里的酒壶晃悠悠的飘到叶流尘的身前。
叶流尘接过酒壶一饮而尽,继续娓娓说道:“墨者,正如觉静所说,‘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如果暗卫是炭,那么御墨就是墨,御墨的成员做的便是写字作画的事情,墨组的墨却可以被随意的描摹成任意的东西,去让人不到原本炭的模样。”
少年们向叶流尘的眼神有些不同,想不到一向被人遗忘的他竟然满腹经纶。
墨羽拍手鼓掌,赞叹的说道:“如此,你们最后一关也算是都通过了!把你们的腰牌拿来!”
望着墨羽摊开的双手,少年们纷纷从腰间解下或者从画中摸出黑色的腰牌,郑重而轻轻的放在墨羽的手上,腰牌却不落进那双手中,而是静静的漂浮在手掌上方三寸处。等到十一枚腰牌都漂浮其上的时候,墨羽双手画圆,紧紧包裹住它们,轻念法诀,一团光亮从腰牌之中炸开,然后各自飞回它们的主人手中。少年们着腰牌,上面的黑色已经褪尽,变成了通体黛色,代号却成了墨色。
“各位,欢迎加入墨组,成为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