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问题不在太太身上,罗门回答。&ldo;太大不再使我成兴趣,可是这两位绅士开始使我非常感兴趣……你这儿什么喝的也没有吗?&rdo;
&ldo;有红葡萄酒。&rdo;
&ldo;你喝你的红葡萄酒吧。我想喝威士忌。&rdo;
&ldo;太贵啦,&rdo;埃洛尼莫笑道。
&ldo;我们是穷人,帕布洛。只要可能,谁都在我们身上省钱……威士忌价钱贵,红葡萄酒便宜,比你们倒胃口的可口可乐便宜两倍。&rdo;
&ldo;它到了你们这儿才倒胃口,在我们那儿可是有滋有味的。&rdo;
&ldo;那么说,你们是给自己生产好的,而不好的给西班牙人?&rdo;
&ldo;给所有的欧洲人。我们卖的是存货,不管碰上谁&rdo;。罗门笑道,&ldo;我说,能不能往里茨饭店打个电话,请他们往这儿送一瓶酒来&rdo;
&ldo;不行,要是我就请你不要这么干……这儿毕竟是个秘密地点……&rdo;
电话又响了起来,监视点报告说,何塞胡蒂莱斯出了阿根廷大使馆;前往市中心,转向私家住宅区;在德里亚.库艾涅侯爵的住宅旁停下马从车里出来,门没有关,大门两旁有两个塞维利亚近卫军在站岗;卫兵向胡蒂莱所敬礼,像对老熟人一样,为他打开院门。
&ldo;撤掉监视&rdo;,埃洛尼莫厉声命令道。&ldo;立刻从那儿走开!明白吗?&rdo;
&ldo;让他们看下去好啦&rdo;,罗门反对说。&ldo;我需要他们监视下去。&rdo;
但是,埃洛尼莫站起身,整了整领带说:&ldo;我接受你邀请我按美国方式吃午餐,帕布洛。&rdo;
&ldo;可我要求他们继续监视……&rdo;
&ldo;走吧&rdo;,埃洛尼莫说道,&ldo;我很饿了。&rdo;
&ldo;你到底怎么啦?&rdo;
埃洛尼莫用他那懒洋洋目光环视了一下房间,在墙角天花板下的气窗旁停留了一下,重复道:&ldo;当我饿的时候就不能谈公事,帕布洛,不要生我的气。&rdo;随后走到过道里……
当他们来到街上,埃洛尼莫用手帕擦干他那张大嘴,然后说道:&ldo;你本该知道,帕布洛,德&iddot;里亚&iddot;库艾涅侯爵是《美术珍室》编委会的成员,监视他就是把脑袋放到饥饿的狮子口里。如果你想把我送到退休将军冈萨雷斯住宅里去收拾花园‐‐那你就让我继续监视他……&rdo;
埃洛尼莫&iddot;恩亚卡上校有一切根据这样说.因为德&iddot;里亚&iddot;库艾涅侯爵是马德里宫廷决定‐切或者说差不多决定一切的人物,这是因为,他受西班牙最富有的家族委托与佛朗哥大元帅的妻子建立了联系。
第四十章参阅资料‐‐佛朗哥夫人
自从长枪党队伍闯入马德里以后,市内一片混乱。佛朗哥夫人一直不敢出门,因为大元帅认为,首都到处都是恐怖分子,正寻机对他进行报复。他们的家坐落在一座荣华的城堡中,由一百名在非洲就跟随佛朗哥的精悍卫士守护。公园漂亮而宁静。食品从独裁者朋友们的领地上运来,那里保护森严。厨师、管家、女侍和男佣生活在城堡内,不得外出。司机、钳二、自来水工和园丁都由佛朗哥私人卫队长从独裁者的故乡运来。他们长期便在城堡内,与首都的叛乱居民没有任何接触,因而不受他们的影响。
起初,佛朗哥夫人并没有感到这种豪华、舒适的长期隐居有什么不好。相反,她为两年半内战之后家里终于安静下来而怡然自得。内战期间,特别是最初几个月,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为脱不脱衣服长时间犹豫,因为不知晚上是逃跑还是平安无事。床头经常放着一只小提包,内装三个钻石戒指,两块子母绿和一对带蓝宝石坠儿的耳环。这是她的全部财产,当然不算置办不动产投入的部分资金。因为土地不能在流亡对随身带走,不能卖给可恶的珠宝商以维持家庭生计。
盼望已久的胜利到来了,她迁入这座巨大的、王室一样的城堡。一种平静的幸福感是那样稳定而有些异样。可不是,现在不必经常为可能的逃窜和侨迁的困顿而担心,更不用怕监狱、法庭和丈夫被枪毙。
最初几个月,她睡得很多。医生要他在公园里长时间散步。春色恼人,花期较往年提前两周。夏日,全家迁往郊外住宅,但身边还是原来那些人。渐渐地,当然不是‐下于,他们使她感到厌烦。女人终归是女人。离群索居,与佛朗哥当普通师长时身边的入不相往来,使她越来越难以忍受。
一次,她对丈夫说:&ldo;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快要不会说话了。&rdo;
&ldo;那你和我说吧,&rdo;他回答:&ldo;因为我很喜欢听你说话。&rdo;
可是,一周以后,在住宅里举行了一次游戏,佛朗哥亲自确定受邀者名单,要求卫队长关照,提前把20年代初与他们相好的军官从维哥请来。
晚会开得很成功,玛丽&iddot;卡尔缅的歌声婉转动人。那时她刚刚成年。她出身良好,父亲是‐家商店的掌柜,曾资助过运动,所以卫队长很容易地决定邀请她,尽管钢琴师不让她去,他认为这种关系破坏他的声誉也很危险。
佛朗哥夫人穿着她最好看的衣服见客,皇后似地在来宾面前绕行一圈,对每人说一句最亲切的话。她摸摸玛丽•;卡尔缅的脸,第一个离桌而去。这位大元帅有些奇怪,但他在大厅坚持到最后。他看看她的卧室,夫人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他决定不惊扰她,让她去睡。第二天早晨,她面色苍白,美丽的大眼下有一道蓝圈,这使他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