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的。&rdo;莺啼接过包袱背在身上,抬头回答:&ldo;这是奴婢亲手缝制的衣裙,想送给宋大小姐,遭到了拒绝……&rdo;
话语有些委屈。
男子长眸微动,又将包袱拿回手里,&ldo;我替她收下了。&rdo;
莺啼有点不敢置信,却又觉得这个人没必要骗她,于是磕了几个响头,&ldo;谢大人……可是,衣裳脏了……&rdo;
男子受不了她动不动就磕头,直起腰杆,登上车廊时留下一句话,&ldo;她不会嫌弃,还有我替她谢谢你。&rdo;
说罢,撂下车帘,车夫拽着马车越过她。
莺啼还没从黑衣男子的气场中回过味来,直勾勾盯着马车上摇曳的铜铃,这个男人……为何认识宋大小姐?
……
几日后,御前大太监陈凇奉命杖责宋应然,他领了一队侍卫去往诏狱。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行刑前,景王的心腹家奴混进侍卫群,打晕了行刑的侍卫,换了侍卫的衣裳兀自对宋应然行刑。
他手法狠辣,一板子下去,宋应然额头立马溢出冷汗。
又一板子下去,宋应然咬牙挺住没喊出来,知道实打实的板子会很疼,可没想到会如此难以忍受。
他扣紧长凳边沿,几近晕厥。
陈凇坐在一旁,看着行刑的侍卫,微微眯眸,这人看着眼生不说,以他打人的手法,不像受过专业训练的侍卫,更像是为了发泄怒气而故意为之。
&ldo;等等。&rdo;陈凇半抬手臂叫停。
侍卫还想打,被其他侍卫拦下。
半刻钟后,陈凇让人将昏迷不醒的宋应然送回去,并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ldo;去知会陛下,就说宋大公子很可能被冒充侍卫的景王扈从打废了,或者没办法有子嗣了。&rdo;
陈凇表情冷然,看不出藏了什么心思,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宋应然遭人算计的事不胫而走,传着传着就成了真的,宋应然废了……
阳春三月,随着少府寺人员更替,一跃成为皇帝的心腹机构,由失踪许久的裴隐担任少府寺卿。
裴隐是皇帝倚重的权臣之一,当他摘下面具,面对文武百官时,众人愕然,此人的容貌怎滴与昔日的张亦棠那般相似。
只是,他更像磨没了棱角的张亦棠,一举一动从容不迫,一瞥一盱不怒自威。
剑眉下一双瞳眸宛若剔透琥珀,目光炯炯,洞察人心。
年纪轻轻,沉稳的气魄却让他像个半百的智者,沉稳老练。
他的淡然不加修饰,浑然天成。
大殿上,逸王微敛瞳眸,裴隐,呵呵。
散职后,裴隐扶着宋应然漫步在城中最静谧的桃园附近,是裴隐亲自选购的土地,里面种了很多不同种类的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