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羽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都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有身份之人,绝不是那种用华丽外衣包装起来的平民,这样的一个人,为何会出现在穷乡僻壤,又为何会坐如此廉价的火车?他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若是真的另有意图,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也是这祠堂里面的东西?
对于月羽这个人,玄炫很矛盾,说是讨厌吧,也不是完全讨厌,可是也不能说是喜欢,他性情冷淡,甚少与人深交,可惜偏偏就是对这个曾经轻薄自己的登徒子产生了一种可以说是在意的情愫,他们相处的时间连两天也没有,为何会在意倒是连玄炫自己也说不清了。
纵然知道月羽也许目的不单纯,但奇怪的是,玄炫心底深处却似乎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这种自信就连玄炫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瞥了月羽一眼。
察觉到他的打量,月羽颇为奇怪:“有事?”
玄炫眸光轻转却不答话,径自走进祠堂。
从外面看,祠堂碧瓦朱檐极为富丽堂皇,然而内部结构却异常的简单,除了支撑整个架构的横梁和四根柱子空无一物。
玄炫低头看看脚下碧油油的杂草,又抬头看看似乎不堪承受摇摇欲坠的横梁,脸上的表情龟裂了,一言不发掉头就走,差点和踏进门槛的月羽迎面撞上了。
月羽错愕:“去哪?”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玄炫批评了句。
月羽一头雾水,讶异地看着玄炫直直走了出去。
把朱漆大门上的冥犬研究了半天,确定那对眼珠是货真价实的红宝石后,玄炫当即很不客气地撬了下来塞进背包里。
幸好,还有个安慰奖。
回头看到月羽瞠目结舌的,玄炫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穷。”
月羽力持镇静,用寻常口吻问:“为什么不整只撬下来?这样比较值钱。”
玄炫语带惋惜:“太重了,不想带。”
月羽:“……”如果可以,他是不是会把整座祠堂都搬走?
玄炫折回去,在祠堂里展开地毡式的搜索。
月羽抱着花栗鼠跟在他后面,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要找什么?需要帮忙么?”
祠堂内部的简陋也大出月羽所料,此时他才明白玄炫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含义。
“宝贝。”玄炫的回答简洁而笼统。
“这里这么破,能有什么宝贝?”
玄炫头也不抬:“有时候败絮也能藏金玉的。”
在祠堂里找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
玄炫眉头轻蹙扶额沉思,凤凰羽所标记的确实是这祠堂无疑,然而这破烂的祠堂一眼望尽,实在藏不到什么东西,还是说父亲并不是要自己找什么东西,只是想自己来这小山村解决这里的问题?
徒有地图,玄炫实在猜不透自己父亲的目的,在未弄清楚父亲给自己地图的真正用意之前,他不愿轻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