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眸光一利:“什么时候。”
翠屏磕巴了一下:“亥…亥时。”
叶音:“只有一个笼统的亥时啊。”
翠屏心里怒骂,面上不善道:“亥时初,你那时出门,子时回来。”
叶音恭维:“翠屏姐姐真有时间观念。”
翠屏不理会她。
叶音却道:“公子的书房常有小厮看守,我怎么绕过小厮。”
“我是有贼心也做不成。”
翠屏被气了个倒仰,天下怎有如此脸厚之人:“叶音,你还不认罪!”
“看守书房的小厮亥时轮换,之后一个时辰换一次,你怎么会没机会。”
叶音似笑非笑,目光绕着翠屏打转:“你知道的真清楚。”
翠屏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找补道:“这些…都是你之前说的。”
“你早就有了偷窃之心。”
叶音冷嗤:“我们早就撕破了脸,形同陌路,我要去行窃,还把书房看守轮换的时间告诉你?”
“翠屏,我们两个,谁是傻子。”
琴玉眉心一跳。
叶音睨着翠屏,再给予她一击:“忘了跟你说,我娘没有断腿,只是略碰着了,养段时间就好。”
翠屏不敢置信的抬头。
叶音:“我没有行窃目的。”
翠屏心里大骂那群混子不靠谱,但事已至此,她回不了头:“就是你偷的,我看见了。”
“白管家还带人在你柜子里搜出了赃物。”
叶音向顾澈屈膝行礼:“公子,奴婢真的没偷。但最后又有所谓赃物,奴婢只能认为是栽赃嫁祸。”
“叶音,你还在狡辩,我看你是不用刑不招。”翠屏怂恿道:“白管家,您再放任下去,庄里还有规矩吗。”
白管家犹疑。
叶音道:“翠屏既然认定我昨晚偷窃,说明三样东西昨日尚在书房,琉璃飞马便算了,那珐琅彩云纹笔洗和端溪砚置于书案,不知公子昨日可有看见?”
芳青睫毛一颤,昨日她替公子磨墨,的确没在书案上瞧见公子常用的端溪砚。
如果那个时候就没在,只能是东西提前被窃走了,可翠屏又口口声声指证叶音昨晚偷窃。
时间根本对不上。
琴玉无力地阖上眼,她怎么会寄希望于翠屏,这个蠢货!
芳青看向跪着的琴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翠屏还要解释,顾澈却腻了:“没有。昨天白日里吾未见过云纹笔洗和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