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小声说,“他看着你的时候像是在说你属于他。”
阿不思出神地凝视着窗外。
盛夏的风车和流水出乎预料地刮过深埋着的回忆,灿烂明媚的阳光下,金的少年一手拽住了他长长的头,嘴角翘着笑意,迫使他仰起头,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喃喃。
我们属于彼此,他说。
然而他从未属于过他。
下车的时候伊莎贝拉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她现了卡车不会打滑的小秘密。显然并不是因为她驾驶技术高,而是查理一大早就给她的卡车轮胎上了防滑链,十字交叉呈菱形的细细银色链条把轮胎绑的紧紧的。
阿不思轻笑了起来,查理让他想到了亚瑟·韦斯莱,也许有时候有些粗心,但仍旧不可否认是个称职的好爸爸。
“哦,别笑,”伊莎贝拉瞪了他一眼说,小心翼翼地扶着卡车(地面实在是太滑了),“所以你一早就现啦?就等着我自己像傻瓜一样——”
尖锐的急刹车声刺激着他们的耳膜,阿不思眼角看到伊莎贝拉因惊恐而惨白的脸庞。和爱德华快的根本不属于人类的黑影闪过,他猛地一挥魔杖。
一辆深蓝色客车两用车滑行着重重撞向了他们所站的位置,刹车吱吱尖叫着,轮胎早就被锁死了。
有什么中途就一把推开了它,那辆客货两用车绕过了卡车车尾,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恰恰好,旋转着再次朝他们撞来。
阿不思沉默地看了一眼大概是想来帮忙的吸血鬼先生,一个轻柔的、富有韵律的奇异音节从他口中出,伊莎贝拉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就踉跄着和阿不思同时出现在了一辆棕黄色车的旁边。
呯的刺耳相撞声猛地响起!
货车挡风玻璃全碎了,撒在沥青上面,周围像死一般的寂静。
半响,尖叫声终于响了起来,喧闹声中阿不思低声叹息着,细长灵活的手指再次将魔杖藏在了衣袖里。
爱德华满怀愧疚地朝他们走进,不安和忧虑在他眼底闪烁着。
“对不起,”他说,“再一次的,我似乎又搞砸了。”
真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的话,阿不思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无可奈何来总结了。
“贝拉,”爱德华转过头关切地低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白日惊魂,好极了,”伊莎贝拉翻了个白眼说,看上去正在全力用深呼吸来试图保持冷静,接着她朝吸血鬼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沙哑着问,“就没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人吗?”
“不,”阿不思柔和地说,“这里可没有人。”
只有巫师与吸血鬼。
“别动!”有人远远朝这边跑过来命令。
“把泰勒从车里面弄出来!”另一个人喊道,也许是角度原因,竟然没人现这里多出来的三个人。
周围乱糟糟的,混乱的人群泪流满面的相互叫喊着,阿不思远远看了一眼货车里面的人,湛蓝色的眼底窜过类似若有所思的光芒。
“恐怕我还有些善后事宜要做,”他温文尔雅地说,“失陪了。”
巫师转过身,一缕头顺着滑过他的手腕,而他的背影从容不迫的简直令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