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决瞬间口干舌燥。
她怎么穿成这样!都不知道披件衣服吗?
个头高,他稍稍往下一瞥,就能看见她胸前微盈的曲线。并不是那种惊人的弧度,却莫名其妙地勾人,盯着那层薄薄的布料,简直挪不开眼。
但他最后还是强迫自己把视线朝上抬,举起手机的同时压低声音。
&ldo;喂。&rdo;少年的嗓子瞬间就哑了,却还带着几分笑意,&ldo;什么叫让我好好保重身体,不要乱来?&rdo;
今夜月色疏朗。
远离市区,清亭山的夜很静。深秋季节没有什么还在啁啾的虫鸟,只有山风不断吹过层叠的树木,枝叶拂动,发出连绵的窸窣声。
坐在酒店外那株最大的树下,夜风很凉,然而程溪的脸却烧得不行。她不敢看陆决,低头裹紧身上并不合身的外套。
他的衣服对她而言实在太大,却意外的暖和妥帖。
白天没见他穿外套,这件衣服应该是专门带给她的。看来是一早就做好了把她带出来的准备。
原本怀着道歉的心思,现在看着羞到埋头当小鹌鹑的少女,陆决收不住唇边的笑意:&ldo;小同学,你到底什么意思啊?&rdo;
不要乱来他懂,前半句却微妙得很。
叫他保重身体?
他低头看她,外套宽大得很,即使已经裹紧,却还是有些空荡,掩盖住她娇小的身形。
可他知道那外套下的腰肢究竟有多柔软,纤细得不可思议,一伸手就能搂个满怀。
衣服裹得紧,领口处还是松,纯白睡衣的一角在白皙的脖颈处若隐若现。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顺着那点布料朝下看,喉头不自觉地动了两下。
妈的。
他现在觉得楼上那个值班的真有先见之明,她这样坐在他面前,他只想当禽兽。
什么保重身体不要乱来。
他就想乱来。
程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一定会惊得叫出声。
光顾着脸红,她现在觉得好丢脸好丢脸,比中午被拽进小树丛的时候还要难堪。
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被他在门外吓到了,生怕他会不管不顾地闯进来,这才头脑发懵地编辑了那句话。
现在听到他语气戏谑地提起,羞得只想捂脸。
夜风正凉,她脸颊却滚烫,咬着唇委屈得想哭。
明明是他先不正经怎么现在搞得好像她才是不正经的那一个?
正在羞恼,面前的少年却突然俯下身。
吓了一跳,程溪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惊惶地仰脸。
她以为他还想亲她,中午被亲得狠了,唇角现在还在隐隐作痛。洗漱时对着镜子看了一下,甚至有些微微的红肿。
禁不起他再那么折腾。
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陆决一怔,随即放轻了声音:&ldo;让我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