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懊恼。
雪渐渐下的有些大。
陆凛看向裴灼,侧着身帮他挡风:“冷吗?”
“还好。”
陆凛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在这一刻懂了为什么有人会用‘近乡情怯’四个字来形容爱情。
两人静默着走到楼下,裴灼用门卡刷开了门,陆凛挥挥手便准备走。
“陆老师,”裴灼叫住他:“你忘了说晚安。”
陆凛抬头望他,忽然觉得欢喜。
“晚安。”他短促道。
裴灼笑着点头,转身准备进楼。
“裴老师。”陆凛又唤了一声。
“什么?”
陆凛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紧张又有点笨拙,心里的动静估计早就被裴灼一览无余。
他站在飘雪中,握着指节慢慢道:“寒假……就看不到你了。”
“之后可以约你一起出去吗?”
裴灼下了台阶,抬指拂掉他眉梢的落雪。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陆凛目送着他消失不见,在楼下站了许久。
半晌伸手覆在眉角,像是想再碰触他留下的温度。
第20章
陆凛回去的当天晚上,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不是梦的内容长,是每一个瞬间都很长,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他不知道这是梦,昏昏沉沉的瞧见裴灼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在帮自己收拾着散落的啤酒罐。
陆凛走过去唤了裴灼一声,那睫毛纤长的男人仰起头望着他笑。
香水的味道若隐若现,角果藻,琥珀木。
陆凛眸子一紧,伸手握住了他的肩,凭着本能用力吻了下去。
裴灼整个人都被压进沙发里,身体下陷指节颤抖,呢喃的声音仿佛在邀请更多。
他便给他更多。
把全部都给他。
再醒过来的时候,男人一言不发的抽纸把床单擦了一遍,顶着清晨五点半的太阳开始洗衣服。
那个梦大概是因为压抑太久的缘故,后半程放纵到了极致,连带着哭腔的鼻音都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