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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那你也回家吧！&rdo;他毫不留情地把我的手打开，掏出钥匙开门。

&ldo;除了你哥，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rdo;我抓住他的手臂，近乎绝望地喊了出来。

&ldo;有！&rdo;他这次到回答得很干脆，转身很认真的看着我。

&ldo;亦晨你说！&rdo;我更紧的抓住了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ldo;我要说的就是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还有，别再碰我！&rdo;他象拂灰尘一样把我的手从他手臂上一点点推开，轻轻地，却没有半分停顿。

&ldo;就这样？&rdo;我定定地看着自己已经无力的双手，似乎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ldo;就这样！&rdo;他淡淡地回答，推门进去，没有看我一眼，缓缓把门关上了。

所有与幸福有关的东西就在他关门的瞬间都被隔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注视着自己刚才碰过他双臂的手，空空的，那曾经以为近在咫尺的爱情是不是就要永远失去？

秦朗，一向游戏花丛，以为自己在爱情面前无所不能的秦朗，终于也尝到了失去了滋味了吗？

亦晨家的灯一直没有亮起，那门背后细细地呜咽不知道是不是他压抑的哭泣声。

我偏头笑了笑，走回车厢，一踩油门把车开得要飞起来一般。

&ldo;沈超，走了没？还没走就过来陪我再喝两杯！&rdo;还没进酒吧门我就开始嚷，声音把几个正在打扫的小伙计吓了一跳。

&ldo;正准备走，你小子怎么回来了？&rdo;沈超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奇怪地看着我：&ldo;今天替你庆祝生日，晚上没做生意，我还准备放小伙计们早点走呢！&rdo;

&ldo;好啊好啊，他们走就走嘛，兄弟你陪我喝两杯就好了！&rdo;我两步晃到吧台上，开了一瓶黑牌威士忌就往嘴里灌。

&ldo;喂！你干嘛？这种烈酒没你这样喝的！&rdo;显然我这种牛嚼牡丹的喝法太过糟蹋，沈超过来就想抢我手里的瓶子。

&ldo;别小气嘛！&rdo;我嘿嘿地笑着又抢了过来：&ldo;大不了明天你算个帐，我付钱就是了！&rdo;

&ldo;不是钱不钱的问题！&rdo;就算他智商再低也看出我不对劲了，拍着我的肩膀开始问：&ldo;你到底怎么了？晚上过生日就看你不对劲。&rdo;

&ldo;我？好得很啊，今天生日嘛，开心！&rdo;三口两口把威士忌灌完，我又顺手把一瓶轩尼诗拽在了手里。

赶快醉！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

终于知道小辰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跑到这里来宿醉不归。酒真他妈的时候好东西，原本痛得要裂开的心脏被酒一灌，居然暖和起来了。

&ldo;亦晨……&rdo;眼前一花，那张干干净净地脸模糊地出现在眼前，我伸手想碰碰，一个踉跄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ldo;祖宗！你悠着点！&rdo;看我这个样子沈超知道也管不住了，一边把我往办公室里扶，一边胡乱安慰：&ldo;好了好了，没事了。是不是和亦晨闹别扭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看看你好不好？&rdo;

&ldo;沈超，我好难受！&rdo;听到亦晨这个名字我再也坚持不住，一把拉住他的领子，朝他闷声地吼了起来：&ldo;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rdo;

&ldo;是，是，我知道！&rdo;他也吓傻了，一边把湿毛巾望我脸上擦，一边不着边际的哄着我。没一会，烈酒的劲上来了，酒精全变成了作怪的小鬼开始在我的脑袋里做拉锯战。我呻吟着躺在沙发上，隐隐约约听着沈超拿着手机焦急的声音：&ldo;亦晨吗？你快过来看看吧，秦朗不知道怎么搞的，醉得不行了……&rdo;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

睡梦中总能看到亦晨嘻嘻笑着，或者被我捉弄得气鼓鼓的脸，我刚想伸手碰碰，却又被剧烈的头痛从梦境中拉回。

&ldo;亦晨……&rdo;我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却听到了柔柔地回答声：&ldo;秦朗，我在这里，你别乱动。&rdo;

&ldo;亦晨？&rdo;我的心都快从腔口跳出来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以后，拼命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少年焦虑地看着我，手里的毛巾正体贴地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ldo;亦辰……是你……&rdo;我揪紧的心一松，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ldo;沈超打电话来说，你忽然跑回来喝酒，又醉得很厉害，我就过来了！你一直半睡半醒的在说梦话，叫我别离开……&rdo;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似乎有些羞赧，下一秒，却把脸轻轻地贴到了我的胸口：&ldo;秦朗，是不是陆风一直让你介意？或许，这段日子我是还有想着他，可是……可是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这样……&rdo;

陆风？怎么又扯了个陆风出来了？

亦辰你就算每天想他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不会怪你，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在这里生不如死吗？你居然还在为了这个满怀愧疚吗？该愧疚的是我好不好？

我挣扎了一下，极度的混乱让我暂时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却在这个时候把唇凑了上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满是虔诚和感动。

刹那间，仿佛是回到了亦晨唯一一次主动吻我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模样，所不同的，那次却是他与我的决别。

压抑已久的感情瞬间爆发了，所有的理智统统不翼而飞，我只记得今天夜里亦晨把我关在门外时那冷冷的表情，我忽然惶恐地只想用尽一切方法把他抓到手里，再也不放开。

&ldo;秦朗……&rdo;小辰低呼了一声，被我突如其来地急噪和热情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我对他一直温和而客气，即使连偶尔的拥抱也是轻轻地，他从未见过我如此近乎于疯狂的一面。然而他并没有拒绝，任由我粗鲁地把他狠狠压在地板上。

&ldo;亦晨，我爱你……我爱你……&rdo;我急切地拉开他的上衣，他头埋在他的胸口重重地咬着，逼着他发出痛楚地呻吟，而我的眼睛却紧紧地闭上了。

我知道自己又在做无可原谅的错事。我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