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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臭无赖，你别碰我，找你那小婊子去。&rdo;

&ldo;好人儿，我想着你呢，那小鸡雏子有啥好的，还是你有味儿……&rdo;

&ldo;呸，你骂谁呢！&rdo;

&ldo;没有没有，我疼着你，快让我看看你伤着没？&rdo;

&ldo;那小婊子跟她那混蛋爹一样，下手忒狠，我这两日牙都松了。&rdo;

&ldo;来，我给你吹吹，李老狗哪儿会疼人了，白着你跟他这么多年。&rdo;

&ldo;滚一边儿去，你出去看看，哪个男人不比你这瘸子强！要啥没啥，还只管吃我喝我的！你当你是小白脸儿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rdo;

&ldo;嘿嘿，我这本事不在外头，全在床上，这世上再没比我会疼人的了……&rdo;

&ldo;唔……滚，滚……&rdo;

屋内一对男女滚到了床上亲热，屋外荷花边听边骂，心说这俩货果真是一道上的，不用说，她的那些流言蜚语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许就是这陈寡妇故意说出去的。再听陈寡妇话里话外提了和她爹的事儿，荷花更是恼火，咬牙一恨，悄声出了院子。

话分两头，只说适才荷花穿衣出屋的时候，长生其实已经听到了动静，他没理，他想荷花大概是起夜去茅厕了，他其实也想去，但是奶奶说了要疼媳妇儿，所以还是让媳妇儿先去。他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荷花回来，他尿急，忍不住下地出屋，跑到茅厕外冲里面道：&ldo;荷花，我要尿尿。&rdo;

自是没人应他，长生想，也许荷花在拉屎，不愿理他。他默默地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荷花出来，忍不住再次催道：&ldo;荷花，你快点儿，我要尿尿。&rdo;

仍是没人应，他想探着脖子往里瞧瞧，可小时候奶奶跟他说过，看女孩儿解手是要被打的。他有些着急，想要站在墙根儿解决，可奶奶也跟他说过，他不是小孩儿了，不许随便脱裤子尿尿，必须要去茅厕才行。

正在他捂着裤裆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院门突然被推开，荷花从外面跑了进来。

长生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他眼看着荷花跑去灶房，愣了愣，往后退了两步伸着脖子往茅厕里看，再扭头望着敞开的院门，一头雾水。不过这一惊下，他倒是暂时忘了尿意，忙跟进了灶房。

荷花去灶房拿了火折子和灯油，才一转身，便见长生瞪着眼一脸莫名的望着她。她吓得低呼了一声，捂着心口骂道：&ldo;作死呢！大夜里站人家后头，你想吓死我啊！&rdo;

长生道：&ldo;你怎么没在茅厕？&rdo;顿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ldo;咱家有茅厕。&rdo;

荷花没听懂长生在说什么，她也没心思听，只道：&ldo;不用你管，你老实回屋睡觉去。&rdo;说完就要往外走。

长生紧紧的跟在她后面，不安的道：&ldo;你要干嘛？为什么不睡觉？晚上应该睡觉。&rdo;

荷花道：&ldo;我有要紧的事，你先睡觉去，我办完了马上就回来。&rdo;

长生煞有介事地道：&ldo;不行！奶奶说了天黑不许到处乱跑，不许出去！&rdo;他声音大，荷花只怕把四奶奶吵醒了，连忙把他扯进灶房，关上门道：&ldo;你疼媳妇儿不？&rdo;

长生点头。

荷花道：&ldo;疼媳妇儿就得听媳妇儿的话，我现在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你老老实实回屋睡觉，不许出声，听到没。&rdo;

长生眉头一皱，被难住了，奶奶说过天黑不许出门，也说过要疼媳妇儿，那他是该拉住荷花不让她走呢？还是该听她的话回屋睡觉？

荷花见长生不吱声了，只道他听了她的话，又嘱了他两句就转身出屋了。长生仍是没想明白，也不阻止她，也不回屋，只不知所措的跟在她后面。

荷花瞪眼道：&ldo;跟着我干嘛，回屋睡觉去。&rdo;

长生没动也没言语，打定了主意跟着她似的。荷花着急，只怕错了时机，忽的脑子里一闪，又想到什么，神色一转，对长生道：&ldo;你跟着我也成，但是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这就是疼媳妇儿，知道不？&rdo;

&ldo;嗯。&rdo;长生愣愣的点了点头。

荷花道：&ldo;头一件，你先回屋穿件外衣，大半夜别冻着了，快点儿！&rdo;

&ldo;哦。&rdo;长生扭头回屋穿衣裳，没一会儿就跑了出来。荷花望了望四奶奶的窗子，带着着长生悄悄离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