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八弟……&rdo;
&ldo;四哥,看我给你表演什么叫流星赶月天女散花!&rdo;胤禩开口截断胤禛的话,又自后背抽出两支箭射了出去,然后是三支,到四只齐射完胤禩只觉得这手臂酸痛难当,便似要掉下来似的。不由感叹道:
&ldo;四哥,我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rdo;
胤禛看的目瞪口呆,骑射他们是一起学的,他怎么不知道八弟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等高深的射箭技巧?
再看那东瀛武士,身上的箭枝密密麻麻,这却是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不知来路的箭,因此很多人的箭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射了过去。但这人却偏偏还没倒下,他用武士刀支撑着身体,怨毒的看着胤禩的方向,发出最后的怒吼:
&ldo;你……卑鄙……小人!&rdo;
&ldo;四哥,我好像还没行冠礼吧?&rdo;胤禩摸了摸鼻头,讪笑着扭头问胤禛。
胤禛笑:&ldo;嗯,我也还没行冠礼,你比我小三岁!&rdo;
说笑完毕,胤禛便也搭弓射箭,他力气比起胤禩大的多,几乎箭箭透骨而出,很快在两个人高超箭法的干预下,来敌便再次倒下很多。
且说他们在一边瞄准射箭玩的不亦乐乎,前院一角早已乱作一团。
随着双方伤亡加重,打斗声、惨叫声、叫骂声渐渐的弱了下来。便在这个时候,斜刺里突然窜出个人影,那人身手甚是敏捷,只是看样子经验不多,竟快速的朝那剩下三个领头人处扑去。
方启一看到人心神便乱了,脑子里嗡嗡的,只有一个想法:阿随怎么在这里?方随可不知方启在想什么,他在见到方启的那一瞬间就把什么都忘了,什么杀人什么替天行道什么叛乱,他只看到有人不断的朝方启挥刀射箭,顿时心神俱裂,不由自主的便朝方启扑去。
官府这边的见着服色不一样的以为是来敌,而对方看到人居然是从内院出来的,不用说定是狗官的狗腿子,一下子双方便似商量过了似的,一起往方随身上招呼去。但方随统统视而不见,他眼里只有一个方启。
&ldo;狗腿子!&rdo;那女子见状一声轻哼,抬手便是一道暗器,便见方随身子一晃,顿时无数刀剑招呼到了身上,他拿弓奋力反击,但武器实在不顺手,青衫上顿时多了好多血口,若不是身手还算灵活,便要交代当场。
方启大怒,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那女子脸上,他一字一顿道:&ldo;你‐‐敢‐‐伤‐‐他?&rdo;
那女子惊怒交加,柳叶刀调转方向对准了方启:&ldo;你居然因为鞑子鹰犬对我下手?&rdo;
方启听而不闻,朝方随的方向杀去。
&ldo;大哥,这个方启……&rdo;女子话没说完,那大哥便是冷笑:&ldo;原来这姓方的早就投靠了鞑子,我就说这次对方怎么会准备这么充分,不识好歹,宁做鞑子的狗也不想帮我!那你便去死吧!&rdo;
这人手一伸,手臂上赫然是一把精致的手弩,只见他轻轻一按,一道白光便一闪而过。
方启正专心杀面前之人,怎知后背突然一痛,他又惊又怒,回头便见那大哥腕上的手弩:&ldo;你……&rdo;
那大哥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眼下已是失手,再等下去必死无疑,这东瀛人真没用,平日里横行霸道耀武扬威,居然便被几只箭给射死了。真他爷爷的窝囊。
方随一直关注着方启,自是看到方启被人放冷箭,他只觉得脑子一空,什么刀剑什么疼痛什么躲避,统统忘了,哀恸之下身形发挥到了极致,只见他身子一扭一晃,便从人堆中失去了踪影,再次出现却已经抱住了方启。
&ldo;阿随,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不听……你的!&rdo;那支弩箭正中要害,方启能感觉到体力流失,他嘴角不断的流出浓浓的血沫,口中咳嗽连绵不断。
方随顾不得擦脸上的泪也没听到他的话,只胡乱的擦着他不断溢出的血喃喃着:&ldo;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rdo;
方启早已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盯着方随的脸,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来想最后摸摸他的脸,这手颤巍巍的在触到他脸的那一刻,无力垂下,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似有千言万语还没来得及说。
方随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紧紧的抱着他机械的擦着他嘴角的血,痴痴呆呆的笑着,嘴巴开开合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胤禛胤禩看的大皱眉头,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方随居然也跟了出来,原本是想让方随能劝得方启回头,谁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胤禛更是恼怒,他自墙头一跃而下,到中屋一把夺过桌子上的铜锣猛力的敲了起来。众士兵听的约定的暗号,一起大喊,那来犯之人本已有撤退之心,此时士气彼起我落,更是斗志全失,纷纷寻路而逃。
但逃跑又岂是那么容易得?便在他们刚跳到墙头,就发现墙外到处是火把,密密麻麻的围的水泄不通,原来他们竟早已通知了宣抚使司宣抚使,文武合作设下严密的圈套,竟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大哥又怒又羞,以往顺利惯了,杀的有都是文官,竟忘了朝廷一向都是文武两制,再,他们明明打听过这知府因一个小美人与宣抚使一向不和,怎的如今情形竟是完全反过来了?
只是此时他已经没了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前有狼有后虎,若想逃的一命,只有拼了。
&ldo;大哥,怎么办?&rdo;那女子也焦急了起来,边打边退跟那大哥背靠背站在一起。
&ldo;那边,看到没?那边人少,我俩一起杀过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