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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虽然我们身上的穿着都很随意,但是,携带的行李却很多很沉重。当出租车司机问我们&ldo;是去爬山吗&rdo;的时候,我们只是相互看着对方,欢天喜地地笑了笑。我们打算举行完婚礼之后,便乘坐列车,去长野县的信州高原去做新婚旅行。

最后将装着婚纱的衣服袋子放入旅行箱中之后,我们便轻装上车了。

&ldo;天气不错,简直太好了!……&rdo;我用右手遮挡着强烈的阳光说。话音未落,我便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比平时更加爽朗。

&ldo;神仙都在祝福我们呢!……&rdo;u君高兴地笑着回答我。

真是好好幸福啊!……

我要结婚的事情,除了教堂的牧师之外,最终我也只告诉了另外两个人‐‐佐竹和理沙子。

当我告知他们,因为只有两个人参加婚礼,没有必要出席的时候,佐竹略显凄凉地对我说:&ldo;这样啊?……&rdo;仅此而已。

几天之后,我收到了一个很大的包裹。里面放着母亲非常喜欢的&ldo;有田烧&rdo;餐具和20万日元现金。没有书信,只有一张便笑,上面简洁地写着:&ldo;祝福你!希望你幸福!‐‐佐竹和磨、&rdo;

我顺从地接受了这件礼物,并打电话向佐竹致谢。当我听到他完全苍老的声音时,不由得感到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虽然我也知道,倘若我现在,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一样,跟他讲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但是,我却根本无法这样启齿。

或许,佐竹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同情吧?

我的致谢有点陈词滥调。我对他说:&ldo;收到您这么贵重的礼物,非常感谢。&rdo;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佐竹不断地哽咽着问我:&ldo;以后你也……你也能经常回来看看……经常跟我联系吗?&rdo;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便接着说,&ldo;不是看我,你也可以回来看看你妈妈。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或许就不会不自在了。&rdo;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当我意识到这样默默地点头,对方并不能看得见,正要慌慌张张地出声回答时,佐竹却已经说:&ldo;谢谢你了!……&rdo;他似乎早就已经看见了我的样子。

挂断电话之后,我不由得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沉重与心痛。

当我告诉理沙子,我要结婚的事情时,反而从她那里听到了我意想不到的话。

下班以后,在刚刚开业的蛋糕屋里,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她说了所有的事情。

理沙子听完我的话,眼睛睁得比平时大出许多,眨巴着眼睛,一边挥舞着沾满鲜奶油的叉子,一边大声叫嚷着:&ldo;畜生!……太好了,结婚?……是吗?……你要结婚了?……哇哇呸,好羡慕啊!……&rdo;

我对于理沙子的反应,感到很意外,便随口问她:&ldo;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女孩,也会这么向往着要结婚?&rdo;

&ldo;啊?……你怎么这样说话呀!……&rdo;理沙子立刻满面不高兴地踢蹬起来,&ldo;真是的。难道我是那种把男朋友换了又换,随随便便玩弄别人的坏女人吗?……畜生,你伤害到我了。&rdo;

我看到理沙子说话的口气一本正经,于是赶紧说&ldo;啊……对不起&rdo;,以表示歉意。

理沙子的脸色这才稍微有些缓和。但是,她还是有点儿生气地说:&ldo;说着玩儿的,没事,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也要结婚了。我真的很羡慕啊!……说实话,我也很想像你这样结婚的。&rdo;

虽然我还是认为,她是在奚落我,但是,看到她那认寘的眼神,我怎么都览得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ldo;羡慕我?……为什么呢?……&rdo;我带着一种自我解嘲的意味笑了笑,&ldo;我从来都没有和你这样的女孩儿交往过。我的性格一直都很沉闷,所以别人总是说,即便跟我在一起,也会觉得很无聊的。&rdo;

&ldo;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儿,又不是那种多才多艺的人,所以,也没有必要让大家都喜欢呀。像那种大部分人都喜欢的人,内心一定会有什么脆弱的地方吧?……&rdo;理沙子连连摇着头说,&ldo;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有很多朋友,但都仅仅是些吃喝玩乐的同伴。什么都得不到的。不过,我也不会给别人带来什么东西,所以,大家都半斤八两。但是,偶尔也会觉得很空虚,总觉得一天一天地,都把时间都给浪费掉了。&rdo;理沙子一边摆弄着吸管,一边不太好意思地继续往下说,&ldo;我的这些感触,也是选择跟你交往的一个原因。&rdo;

&ldo;我……&rdo;我摇着奶油里的冰块,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ldo;是啊,你和我,如果在同一所学校里的同一个班级里,又在同一个职场工作的话,你不觉得,我们能够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吗?除了我们两个和老板之外,没有别人‐‐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地方,我想我们也不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吧?&rdo;

&ldo;可能吧。&rdo;

我笑了笑,颇有同感。老板的妻子身体欠佳,才决定再找一个兼职工作人员‐‐我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与理沙子见面的时候,我那种不知所措的情景。

那时候,我根本没有自信,与眼前这个外表花哨,能说会道的女子,十分融洽地相处下去的。当被问及为什么要录用这样一个员工时,老板甚至都有些痛恨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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