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苏艾躺床上做白日梦,梦见与胡捷娘相互示爱,摇头想:&ldo;不对,我每次递烟给胡捷娘,她都拒绝,别自作多情。&rdo;不知不觉睡去。
不久,乌克兰人摇醒苏艾,道:&ldo;看电视。&rdo;苏艾坐在床上,不知何时狱室中多了一部小彩电,正在播放黄色电影。苏艾看了三分之一,便猜出了内容,原来是黄色版《疯狂贵族》。茨冈人笑道:&ldo;中国人,喜欢吗?&rdo;苏艾笑道:&ldo;太多的时间。&rdo;
白天,茨冈人拿报纸给苏艾看,有篇短文登载有自己的英文姓名,茨冈人做了个冲锋枪扫射的动作,苏艾便明白了。茨冈人道:&ldo;你坏。&rdo;苏艾好笑,心中骂道:&ldo;蟊贼,乌鸦说猪黑,自己不觉得。&rdo;
深夜,一位五官秀丽的妇人飘来,对苏艾粲然一笑。苏艾认出是哈利总统的新夫人,摇头不止。苏艾惊醒,那灯传声道:&ldo;说你是条狗,你还不高兴,哈利总统有什么了不起,出门专机都没有,就算别人把美国总统夫人输给我,我也敢玩。&rdo;
苏艾不吱声,那灯又传声道:&ldo;下次,我输美国总统夫人给你?&rdo;苏艾忙传声道:&ldo;不可。&rdo;那灯传声骂道:&ldo;奴才永远是奴才,狗!&rdo;苏艾传声辩驳道:&ldo;我做人很讲原则,不玩有夫之妻,这是金科玉律。&rdo;灯传声叹道:&ldo;又古板又愚蠢,是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不知如何调教,你才能变成文明人,真是无可救药!&rdo;苏艾嗔念道:&ldo;我是文明人。&rdo;灯又传声叹道:&ldo;不塞不流,不止不行。&rdo;
良久,灯又传声道:&ldo;这叫热线sex,过瘾吧?&rdo;苏艾想:&ldo;每次都恍若身临其境,如真的一般,比自慰确实好了许多。&rdo;灯又传声道:&ldo;只要你愿意与国内老婆离婚,我每晚输一位白种美女与你。&rdo;苏艾想:&ldo;白种女人做情人好,老婆还是中国女人踏实,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况且,绣花虽好不闻香,毕竟是梦境,不能认真。&rdo;苏艾传声道:&ldo;没得吃的说来香嘴巴。&rdo;灯传声道:&ldo;好,你睡吧。&rdo;
清晨,苏艾僵尸般坐立在床,写了封与国内妻子离婚的申请,塞入信袋,又睡。
早晨,苏艾醒来,那灯传声道:&ldo;你嘴比铁还硬,还不是和妻子离了婚。&rdo;苏艾一惊,跳下床,信早被狱警取走,忙上床找捷语书,想查出信封的发音,捷语书却不翼而飞。拿个信封又跳下床,&lso;嘭、嘭、嘭&rso;搕打洞窗。良久,狱警打开窗门,苏艾指着信封,道:&ldo;中国,这个,不要。&rdo;狱警道:&ldo;不知你说什么。&rdo;&lso;当啷&rso;关上小门。
苏艾怒气冲天爬上床,心中诅咒骂道:&ldo;干尽伤天害理事,小心会若敖鬼馁,就算生个儿子也没屁眼。&rdo;那灯传声笑道:&ldo;你有什么本领,放马过来。&rdo;苏艾束手无策,除了骂人,哀声叹气,哪有其它办法。思考良久,灵机一动,又写了封不愿和妻子离婚的信放入信兜中,心中暗喜道:&ldo;今后便如法炮制,看你们把我怎样?&rdo;那灯传声笑道:&ldo;旗杆上挂灯笼,高明。&rdo;顿一顿,又骂道:&ldo;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蠢猪。&rdo;
苏艾躺在床上蓄养力气,无事可干,头盔又开始念数字。苏艾心慌意乱,心中骂道:&ldo;三十八操你妈!三十九操你爸!&rdo;这一招果真有效,头盔声音小了很多,要全神贯注才听得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洞门打开,乌克兰人呔道:&ldo;中国人,购买。&rdo;苏艾大声道:&ldo;我没钱。&rdo;乌克兰人顿时气得脸青,签了字,等狱警关洞门走后,横眉竖目瞪了苏艾几眼。
午餐后,苏艾打会盹。醒来时,狱室里多了副杠铃,乌克兰人、茨冈人正叼着烟锻炼身体。茨冈人道:&ldo;中国人,下来锻炼身体?&rdo;苏艾想:&ldo;每天躺在床上,久而久之身体会被拖垮。&rdo;跳下床去举杠铃。苏艾天天没休息好,体力透支太大,举了两次,便觉脚手酸软,只得放弃。
茨冈人递只烟给苏艾,帮苏艾点燃。苏艾深深吸了一口。乌克兰人大怒,不问青红皂白,平白无故,把苏艾乱揍一顿,苏艾措手不及。乌克兰人骂道:&ldo;妈的,我锻炼身体,你敢抽烟。&rdo;苏艾道:&ldo;你们,能,抽,我,为什么,不能,抽?&rdo;乌克兰人又骂道:&ldo;妈的,我们可以,你不可以,敢顶嘴。&rdo;又扑过来,打了苏艾太阳穴位置三十下,打得苏艾站立不稳。那灯传声笑道:&ldo;道上人还不富裕,正在锻炼身体,岂容你苏艾胡来,放些烟雾弹,给美好的民主自由制度抹黑。&rdo;
苏艾愤愤不平爬上床,心中骂道:&ldo;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你们才给民主自由制度抹黑!什么强盗逻辑?恬不知耻!&rdo;那灯笑道:&ldo;否极泰来,你知道个屁。&rdo;苏艾忍痛想:&ldo;人在矮檐下,那有不低头。&rdo;又想:&ldo;为人学得乌龟法,该缩头时且缩头。&rdo;又想:&ldo;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do;虽忍尤攘诟,可毕竟从小没受过如此大的凌辱,不由得恻然下泪。那灯传声道:&ldo;哭什么哭,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rdo;后又叹道:&ldo;恶人须用恶人磨。&rdo;
深夜,那灯传声道:&ldo;你忘了和父母、儿子、兄弟姐妹脱离关系?&rdo;苏艾传声道:&ldo;不可,父母生我养我,那是大逆不道;儿子是自己骨肉至亲,虎毒不食子;兄弟姐妹又没招惹我,干吗多此一举。&rdo;那灯又传声道:&ldo;干大事的人何必拘此小节,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大义灭亲,一竿子到底,置之死地而后生。&rdo;苏艾传声道:&ldo;我不愿意。&rdo;那灯又传声道:&ldo;脑袋都进去了,还舍不得耳朵?不塞不流,不破不立。&rdo;顿一顿,又道:&ldo;没想到你如此懦弱,这可是致命的弱点。唉!麻布袋草布袋,一代不如一代。&rdo;后又念道:&ldo;不经一番彻骨寒,哪有梅花扑鼻香?药石罔效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