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过,那&ldo;东西&rdo;仍非常不甘心地咧嘴呲牙,吱吱怪叫。
倒身血泊中的,是一头可爱的小猴子。
它横死了。眼睛半张着,像人,怪异地瞪着不速之客。
帐内有微微地抖动。
一个女人惊呼:
&ldo;阿福!‐‐&rdo;
事情大突然了,女人犹在梦中,灯光刺得睁不开眼来,她欠身半起,一手揉着眼睛,一边问:
&ldo;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rdo;
罗帐被掀开一道fèng。
自这fèng中,忽涌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像发霉,像养伤的动物。这不是人气,是又腥又臭的、毫无前景的味道。
大家忍住了恶心的感觉,聚精会神,等待女主人亮相。
先是一只手,手指瘦长,指骨磷峋,久未修饰,苍黄一如鸟爪。
这道fèng又再被掀开一点,现出半张断。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她骨瘦如柴,短发蓬乱,颧骨高耸,非常憔悴。
这是一朵扭曲萎谢的花吧?‐‐抑或,找错人了?
大家表情惊愕,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是她吗?
&ldo;行动组&rdo;的头领,不可置信地:
&ldo;你是‐‐?&rdo;
她反问:
&ldo;你找谁?&rdo;
头领望向其中一名大汉,然后三人悄然退后。那大汉上前,手枪指向女人:
&ldo;背转身,请脱衣!&rdo;
女人抬头,才知这&ldo;大汉&rdo;原来是女的。
她仰面通视之。
她知道为什么。‐‐即使他们认不出她来了,但自己身体上的特征,无所遁形。对方机智、缜密,完全有备而战。
连她左边辱房上,有颗小小的红痣,都知道!
派来的人,竟还有女人乔装的。哼!什么东西?在她跟前卖弄这个?
脱衣?不!她脱衣,永远怀有目的,有所为而为。她珍爱小巧玲珑的肉体,婉约微贲的辱房,一颗小红痣,如一滴血色的眼泪。说不出来的魅力。
男人的舌头曾经倾倒地舔在上面,痒痒的。从刚。
她怎么肯为了屈辱而脱衣?
既然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