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走吧。”
“?”
“我在酒店休息。”
“那同学聚会呢?”
“不去了。”
“为什么?”
“不是你说。”宋沥白一顿,“没想见的人,去也没意思。”
有道理。
又莫名其妙。
宋沥白无所事事站在阳台口,点了根烟,青白色烟雾在暗黑色的背景里打着圈,晚风拂来,雾气缭绕乱舞。
肩膀忽觉凉飕飕的。
他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肩膀是湿的。
被她刚才哭的。
深情是装的。
眼泪是真的。
他静然靠了会栏杆,垂落的手指一动不动,烟灰自由脱落,一根烟,被风吸去大半。
最后的火星点顽固地在黑夜里,摇曳微弱的光芒。
宋沥白刚掐掉烟尾,腰腹间传来一道细小的劲。
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装深情了,脚步悄咪咪得跟猫爪垫似的,无声无息,抬起的两条小胳膊,从他身后抱过去。
远处是万家灯火,星光霓虹。
又是一个让人emo的景观。
温绾柔弱无骨的胳膊抱了他一会儿,用很低却清晰的嗓音喃喃:“长夜漫漫,孤寂无聊……”
“你想不想和我做?”
“……?”
不emo了,开始钓人了是吧。
宋沥白薄唇唇角耷拉,眉眼吊着散漫的痞意,“我不是江景程。”
他转过身,慢条斯理将勒在腰间的恶爪挪开,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清眼前的面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应该。
不是什么替身文学。
温绾迟钝地想着。
眼神恍惚迷糊。
片刻,红唇微启,直接点名。
“宋沥白。”
“我想和你睡觉。”
清冽的薄荷烟草气息残留在风意中。
她没有外套,依旧那身被小孩破坏过的后妈裙,方领口,大片白,衬着斩男色红唇,与黑夜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
比眼前的男人矮近乎两个头。
从她的角度看去,宋沥白身形清越挺拔,没什么站态,恣意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