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他去学校的时候,门卫的大爷又递给他一个快递,寄件人还是之前那个,他打开一看,又是一把刀。
这次是把军刀。
童秋觉得烦,找了个时间给方百城打了个电话。
只不过电话没打通,对方的手机暂停服务了。
虽然知道方百城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儿来,但整天这么搞,谁也受不了,童秋有些焦虑,可是只能尽快调整情绪,还有一个月高考,他可没空处理这些闲事儿。
晚自习结束,依旧是九点半,童秋最后一个从班级离开,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五。
他溜溜达达往地铁站走,上了地铁给霍知行发信息,问他晚上来不来。
结果霍知行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说:“我都在你家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童秋笑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跟你说,你就能丢下那帮学生回来?”
童秋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啊,我哪儿能让霍警官等我呢?”
霍知行才不信他,童秋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到哪儿了?”
“还有两站。”
霍知行说去地铁站接他,童秋嘀咕:“我是未成年少女吗?怕走夜路啊?你在保安室跟他们聊天吧,别瞎折腾了。”
霍知行不想跟别人聊天,就想和童老师聊,于是,两人就这么一直没挂电话,童秋出了地铁站,和霍知行聊着,往家走。
他住的这边是新开发的城区,虽然这两年也挺成规模了,但是跟繁华地段相比,人和车都还是少了些,地铁站也是前两个月刚通车,一到晚上,外面的人很少。
童秋向来回家晚,都习惯了自己这么走,今天跟霍知行聊着,还好像有个伴儿了。
可他莫名觉得不太对劲,像是有人在跟着他。
走到半路,在一个转角的地方,童秋猛地回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他撇撇嘴,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精神太紧绷,因为方百城的那两把刀,搞得他都被迫害妄想症了。
“小帅哥自己走夜路怕不怕?”霍知行调笑着问他。
“你这人真是够了。”童秋挂断了电话,因为他转过来之后就看见了沿着路灯走向他的霍知行,“不是让你在楼下等着就行吗?”
霍知行快走两步,两人总算在“鹊桥”相会了,他自然地拉起童秋的手,两人并肩往家走,霍知行说:“我哪儿能真那么等着,万一大晚上你被什么歪瓜裂枣拐走,今晚我睡谁去?”
童秋瞪他:“霍知行,你们警察可以这样随便开huang腔的吗?”
“跟别人不行,”霍知行笑着看他,“跟你,开huang腔只是今晚的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一眼昨天的事,人生好艰难,各位老板且看且珍惜吧,手动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