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默了这么一会儿,她的声音就变得跟之前不一样,听着极为不正常,又嘶又哑又媚。
繁星盗再次抿了抿唇,半饷才吐出沉沉的三个字,“什么事?”
闲诗本就红扑扑的脸涨得更加红艳,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大胆地问道,“我……我身子很不舒服,我以为是风寒导致的发热,你是不是知道还有其他原因?”
这女人可够后知后觉的,繁星盗暗叹一口气的同时,回答,“若无我的提醒,你是不是等焦渴死了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闲诗只是瞎猜的,没想到居然猜中了一半,忙焦急地追问道,“你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你中了毒。”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震惊了闲诗,闲诗陷入了呆滞,不是她不相信自己中了毒,而是在她看来,中毒大致是口吐白沫或鲜血之类,哪里会跟她一样只是浑身躁热不安?
“什么毒这么奇怪?我是如何中的?”
“应该是放在你的吃食或茶水中,那是一种魅毒,名唤荡漾,鸿鹄楼独家暙药。”
“暙药?”闲诗瞪大了眼睛,再次陷入了呆滞,身上的被子则不被她觉知地完全松了开去,袒露出她的身躯。
“别告诉我你非但没听过荡漾,连暙药也不知是何物?”
闲诗诚实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烦请解释一下。”
不过,既然这荡漾产自鸿鹄楼那种烟花之地,闲诗也料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暙药,催情之药,服用者喜与异性欢合,药效也因此能得到根本解决。而暙药根据药效,大致可分为上中下三等,荡漾属中等。”
催情之药……
闲诗总算是听懂了,也终于明白自己今晚怎么会有那般奇怪的反应,原来不是风寒加重,而是她被人下了荡漾。
难怪她渴望男人的靠近,喜欢男人的气息……
不是她疯了傻了,而是荡漾在起作用。
是谁?
今晚端水与晚膳给自己的只有余呈祥,别说余呈祥绝非那种卑鄙之人,就算是,也不会傻到在他一个人伺候她的时候做出这种容易被怀疑之事。
闲诗偶一低头,发现被子已经完全脫离了自己的身子,躁热交加的时刻,再也不愿触碰到被子丝毫,而是厚着脸皮叮嘱繁星盗道,“你别转过身。”
繁星盗黑巾里的耳根泛红,淡淡地回答,“嗯。”
虽只有这个一个字,但闲诗安心了,坚信他不会食言。
闲诗在一波又一波的难受中挣扎了一会儿,问道,“除了男人,荡漾还有何解?”
“其他办法只能缓和,无法根本解决。”繁星盗依旧淡淡地回答。
“有何缓和的办法,你快告诉我。”
繁星盗望向淙淙溪流,道,“跳下去泡着,泡一整晚。”
闲诗不怕水,但怕黑,不过她怕的不是纯粹的黑,而是怕在黑暗笼罩下,溪水中会不会又蛇虫之类的动物来攻击她?
“还有其他的缓解办法吗?”
繁星盗使劲地抿了抿唇,“我兄弟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要不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