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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没关系的，奈蒂先生。&rdo;

&ldo;叫我弗兰克吧，黑勒，咱们以后会成为朋友的。&rdo;

我耸了耸肩，说道：&ldo;那就叫我内特吧。&rdo;

马特在床的另一边静静地站着，在我还没接近奈蒂的病床时，他就抢先一步走到了我的身边，&ldo;你得先交出手枪。&rdo;

&ldo;这里可不适合动手，伙计。&rdo;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ldo;黑勒，我们总共有六个人‐‐我和大厅里的另外五个人，噢，还有朗格医生，我想他很想用手术刀割下你的阑尾。&rdo;

我权衡了一下，&ldo;好汉不吃眼前亏&rdo;，我交出了手枪。

奈蒂轻轻地动了一下，示意我坐下。在他的床头有一把椅子，看起来是事先就为我准备好的。

我坐了下来，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奈蒂。他的情况简直糟透了，脖子上缠满了绷带，他的头根本无法转动，所以我的椅子正冲着他放着，这样我们就能面对面地看见对方。

奈蒂说：&ldo;这件事你事先一无所知，是吗?&rdo;他的声音很微弱。

我点了点头，说：&ldo;是这样的。&rdo;于是，我就把米勒和兰格胁迫我卷入这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了他。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ldo;这些狗娘养的!&rdo;然后，他喘息了一下，又平静地看着我说：&ldo;我听说你辞职了。&rdo;

我说：&ldo;是的，现在我已经和那些卑劣的家伙分道扬镳了。&rdo;

&ldo;那帮家伙想让我的血流干，是你叫的救护车?&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你为什么要辞职呢?在开庭审理此案时，你会说些什么?你知道，他们会以蓄意谋杀警官罪起诉我的。&rdo;

&ldo;我知道。&rdo;我简短地答道。

&ldo;你知道报纸上登出来的米勒的那些话吧?他们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处理这个案子吧?&rdo;

&ldo;我想大体上是那样的。&rdo;我的回答仍然很简短。

奈蒂的眼睛掠过一丝冷酷的神色，&ldo;你站在他们一边?&rdo;

&ldo;弗兰克，我不得不那样做。&rdo;

奈蒂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墙壁。

我小声说道：&ldo;舍迈克把我叫去谈话了。&rdo;

奈蒂像个铁面人似的，吃力地转头直视着我，他脖子一定很疼。

&ldo;舍迈克!&rdo;他从牙齿缝里狠狠地挤出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