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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根本不是在询问林观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她。

“……好。”

林观因本想拒绝，但看到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似乎她只要一拒绝他的要求，她说不定就会原地升天。

林观因看着钱玉询那张充满少年感的好看的脸，只是他的神色恐怖极了，说出的话也这么让人害怕。

林观因从来不知道，一个好看的人笑起来能这么让人胆战心惊。

他不像侠客，倒像是江湖文里的变态病娇杀人魔，谁家大侠会把人皮做成剑鞘啊！

林观因瑟缩了一下，盯着钱玉询手中的长剑，走到了他的另一侧。

钱玉询收回周身的杀气，细碎的雪花轻抚过他冷白色的肌肤，仿若一个温柔谦让的翩翩公子在雪中缓缓而行。

——

梁国与齐国分河而治，近年来战乱不断，但都是些小摩擦。

龙傲天男主百里承淮是梁国的世子，家族获罪，如今隐姓埋名流落到边境军营，暗中蛰伏。

直到后来，男主百里承淮与女主关如冰携手，一举攻破齐国多座城池，成为了梁国鼎鼎有名的神威将军。

在这个剧本里，林观因只有和百里承淮的三场戏，第一场便是在百里承淮被人陷害、晕在战场时，她挺身相救。

河口的风疾，林观因弯着腰，躲在钱玉询身后，俨然把他当成了人形挡风牌。

钱玉询穿得比林观因还要单薄，只一身飘飘欲仙的白袍，像是夏衫，但他似乎一点都没被严寒的温度影响，身姿仍然笔直。

河面被冰雪封冻，鲜红滚烫的血液滚动几圈，也在结冰的湖面上凝固，一红一白，倒像是地狱与人间的分割线。

林观因不敢再走，那具死不瞑目的尸身还在她脑子里，荡来荡去。

“就这里？”钱玉询扬了扬下颌，看向河道之间的那片惨状。

林观因没敢看河道那边，只觉得钱玉询平静淡然的语气下，暗藏着一只巨兽，此时巨兽的情绪变得很兴奋，甚至于疯狂。

“对，麻烦你帮我找找，左手只有四个指头的将士。”

百里承淮小时候为救关如冰受过伤，以至于左手没了小指，只有四个手指头。

钱玉询笑出了声，在死寂的天地之间显得格外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