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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只听老尼姑正嘱咐七姨太，&ldo;这个药，给蔡大人吃下去，分三天吃，最好是摆在汤里。&rdo;

&ldo;吃了这个，真能叫他对我死心塌地，再不见异思迁？&rdo;

&ldo;不错。&rdo;老尼答得笃定，&ldo;三天后，蔡大人先会变得痴痴傻傻，你再点了这根蜡烛，与他说什么，他便会听什么。&rdo;

七姨太欢欢喜喜接了蜡烛与一瓶子药粉，给了老尼大把银子做打赏，出手阔绰。

薛北凡一把提起小刀躲进了柴房边的弄堂里。

&ldo;对了。&rdo;七姨太刚到门口，回头问老尼，&ldo;云婷那个贱丫头呢？什么时候收拾了她，她不死我可寝食难安。&rdo;

&ldo;呃……夫人，之前的药，没给她服用？&rdo;

&ldo;吃是吃了，不过脾气越发暴躁而已，这下可好了，死不了又嫁不出去，留在家里整天找我麻烦。&rdo;七姨太说到此处，跺了三下脚。

小刀忍不住蹙眉，这七姨太似乎一发怒就会重复动作，跺一下脚也就算了，连着跺三下，显得十分诡异。

&ldo;无妨。&rdo;老尼倒淡定，安慰七姨太，&ldo;她性子只会越来越暴躁，最后肝胆俱裂，暴怒而死，七夫人最近尽量绕着她走就是了。再过个几天，没准她就要动手打人了……&rdo;

&ldo;哦？&rdo;七姨太脸上露出笑容来，&ldo;最好是她打了老爷，叫老爷好好教训教训她，也好替我出气。&rdo;

&ldo;夫人放心。&rdo;老尼陪着七姨太往外走。

小刀和薛北凡躲在弄堂里只觉得脖颈子冒凉气。

&ldo;果然最毒妇人心啊，这七姨太是要他蔡卞断子绝孙不成？&rdo;薛北凡问小刀，&ldo;刚才老尼姑给了她什么药，竟然能叫人听话。&rdo;

小刀一脸疑惑，&ldo;哪有这种药啊，除非……&rdo;

&ldo;什么好东西？&rdo;

&ldo;是叫她下蛊呢！&rdo;小刀眉间拧个疙瘩，&ldo;若是真的，那蔡卞说不定会害死他自己和他家所有女人。&rdo;

&ldo;不是尼姑成蛊婆了？&rdo;薛北凡嫌恶摇头，&ldo;赶紧走。&rdo;

&ldo;你刚才不走，现在这样着急做什么？&rdo;小刀指了指天色，&ldo;指不定要下雨呢，一会儿进林子，小心遭雷劈。&rdo;

薛北凡见她薄薄两片儿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出来的话都跟小刀子似的，莫名有些心痒痒。

本想再逗她两句，那老尼却折返回来了。

两人躲在弄堂里继续猫着不出声。

那尼姑到厨房生了火，似乎要煮饭，门口一个小沙尼跑进来，手里捧着个包袱，&ldo;师父，砍下来了。&rdo;

老尼接过来打开，小刀和薛北凡扒着墙边往灶房里一望，只见血淋淋一颗人头。

小刀惊得一抽气，薛北凡赶紧捂住她嘴。

但厨房里，老尼姑已经缓缓地转过脸，望向弄堂的方向。

小刀扒开薛北凡的手，对他做口型。

薛北凡最开始没看懂，小刀忍不住了，扒着他耳朵，&ldo;那个死人是蔡家的丫鬟，昨天给七姨太传话那个！&rdo;

薛北凡惊讶。那丫鬟刚才陪着七姨太一起来的吧，这就给宰了？！

老尼姑嘴里哼哼唧唧似乎又在念咒，边将那丫鬟的脑袋放入蒸笼，嘱咐小尼，&ldo;只蒸五成熟，人脑要半生半熟的才补。&rdo;

小刀听了个真切，就觉胃里翻江倒海，薛北凡赶紧伸手帮她揉背，对她使眼色‐‐小姐，你可别吐啊！

小刀捂着嘴吸气。

就听老尼接着问，&ldo;肉身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