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打算当个乡镇企业的车间主任,谁知一跃成为福布斯前排名的集团财阀的ceo,就业预期和现实严重脱节,董事长还是个甩手掌柜,连岗前培训都没有!
说是吃便饭,可是明日上门的宾客大多非富即贵,其中还有些等着挑刺的,明兰只好加倍打点精神细细筹办,计划写了一张又一张,预案列了一条又一条,来回思忖宾客身份及如何应对招待,桌椅围褡并酒饭器皿要有人清点,点心茶水席间服侍不能落了疏忽,厨房明火小心看管等等。明兰不断和几个管事逐条推敲可有疏漏之处,直到最后两天才多少定下心来。
&ldo;办砸了怎么办?&rdo;明兰忧心忡忡。
&ldo;砸就砸呗。&rdo;顾廷烨好笑的去亲她愁眉苦脸的额头,被明兰一掌撑开,鼓着脸颊嚷嚷道:&ldo;敢qíng不是你砸。&rdo;
顾廷烨捉着她的小手不住啃着一颗颗柔嫩的手指,明兰很想空手入白刃,扳下他两颗大门牙来,不过看着他白森森的齿见,明兰望而却步。顾廷烨笑着揽住明兰纤瘦的腰身,一手定住她的小脸,正色道:&ldo;你莫怕,我来问你,这顿饭你办砸了我会休了你么?&rdo;
&ldo;这……不至于吧。&rdo;明兰歪着脑袋,昨夜他热qíng的恨不能死在她身上了,闹的她的腰腿这会儿还处于肌ròu三级拉伤状态。
顾廷烨对她迟疑的回答不满意,大手掌用力捏了她一把,明兰哀叫一声扭腰想跑,被他一把箍住,微微含笑道:&ldo;那皇上可会治你的罪?&rdo;
明兰迅速摇头:&ldo;也不会。&rdo;皇帝就是吃的再撑也不会这么闲。
&ldo;那你怕什么?&rdo;
&ldo;有人会笑话我。&rdo;明兰咬着嘴唇,低低道,&ldo;会说我闲话的。&rdo;‐‐说她是小家子出身的,果然是个没能耐的庶女云云。
&ldo;若你办的十全十美,就无人说你了?&rdo;顾廷烨挑起一边的眉毛,静静的问。
明兰愣了,顾廷烨抱着她斜靠在chuáng头,英挺的唇角略带讽刺,轻笑道:&ldo;对你心存善意的,便是略有疏漏,也能谅解你;着意寻衅的,就是九天仙女下凡,还嫌你怎么一口能吃下半个肘子呢,忒能吃了,啧啧,若七仙女似你这样的,董永砸锅卖铁也养不起……&rdo;
&ldo;你你,你……!&rdo;一开始明兰听的连连点头,听到最后几句时,顿时气急羞愤的红了脸,扭头不睬男人‐‐那是盛明兰素来小心谨慎的人生中最抑郁的污点,她很愿意永远的忘掉,偏这可恶的男人老是提起来。
顾廷烨朗声大笑,看着她茜红的粉颊似火烧一般,窗台上摆了几盆御贡的西域奇卉,四五月的天气中愈显的浓香馥郁,叫春风吹散了,萦绕在午后的屋内,叫人心神舒畅,佳人在怀,他忍不住搂紧了她,把头扣在她头顶,低低柔声道:&ldo;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问我。&rdo;
明兰躺在他怀里,想了想,从袖中拿出那张宾客名单,指着其中用朱砂勾线出来的一排名字,道:&ldo;他们几个我没听说过,是你外头的朋友和同僚吧,与我说说罢。&rdo;
顾廷烨拈过纸张,闲闲的说道起来:&ldo;……这位符勤然兄弟是长兴伯家的旁支长子,当初与我一道在家塾读书的,他虽迂腐死板了些,人却是不错的。&rdo;
&ldo;嗯,一起同过窗。&rdo;明兰点点头。
顾廷烨笑了笑,又点着另几个名字道:&ldo;成泳兄弟是老段的幼弟,他,他,还有这几个,是一打始就在五军营里跟着我的。&rdo;
&ldo;嗯,一起扛过枪。&rdo;明兰继续总结。
顾廷烨顿了顿,想想也对,继续道:&ldo;这几个原是皇上潜邸的校尉都统,后调去了宣府和北疆戍守,如今回京述职,记得在八王府那会儿,常一道出去饮酒戏耍……&rdo;
嗯,还一起嫖过娼‐‐没等他说完,明兰就心中暗暗补足。
&ldo;……其实这都是糊弄外人的。&rdo;顾廷烨忽然口风一转,&ldo;蜀边不太平,盗匪祸害作乱,他们顾忌着蜀王,怕给皇上添麻烦,日常憋屈的很;便假借和我出去游玩,换了衣裳偷溜出去,杀几个贼人来出气;有一回,老耿险些断了条胳膊,她媳妇提了把菜刀要和我们拼命。&rdo;
顾廷烨悠悠说完,微笑神往,似在回忆往昔热血;明兰听的张口结舌,一阵脸红,默默低头,很惭愧的反省自己的小人之心。
顾廷烨瞧着明兰的神qíng变化,然后轻轻拎着女孩一只软软的粉红耳朵,他嘴角咧出一个危险的微笑:&ldo;小丫头,你适才是不是又想歪了?&rdo;
明兰猛打一个激灵,立刻昂起脑袋,义正词严道:&ldo;绝无此事,妾身素来觉着夫君侠肝义胆,高风亮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