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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程鹤楼抱着她，手指抽|出来时，又引得她脚尖发麻。陶晚轻轻地呻|吟出声。

程鹤楼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在她的耳边，呼吸钻进来，意味不明的两个字：

&ldo;出息。&rdo;

陶晚确实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只是亲吻和抚|摸而已，程鹤楼的手连进都没进去，来回几个周期，她便攀上浪尖缴械投降。

她把自己的脑袋窝在手臂里，有些想笑，又有些沮丧。

程鹤楼大概是想找台阶给她下，问她：&ldo;困吗？&rdo;

陶晚拱了拱脑袋。

程鹤楼就着抱她的姿势，伸手去床头拿东西，再回来时，手指有撩开了她的裙摆，熟门熟路进去，在她的私|密处轻轻擦拭。

陶晚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程鹤楼扔了纸，拍了拍她的肩膀：&ldo;睡吧。&rdo;

陶晚闭了眼睛，身体有困意，脑袋里却在循环播放。刚才失去理智时所有的声音、触感与气味，都分外鲜明。

于是，睡了好久，也没能睡着。

程鹤楼突然松开了揽着她的手臂，抽身躺到了一边。

陶晚松了一口气，动了动脚，稍稍换了下姿势。

&ldo;你对《蓝色蝴蝶谷》最看重的是什么？&rdo;突如其来的正经问题。

&ldo;我喜欢它的封闭式设定。&rdo;陶晚听到自己声音里暧昧的沙哑，赶紧清了清嗓子，换了音调继续回答，&ldo;这让整个故事显得非常独特，也契合了主题。&rdo;

&ldo;如果它是一部电影，观众们不会这样讨论它。&rdo;

&ldo;嗯？&rdo;陶晚侧过了身子，看向程鹤楼。

程鹤楼并没有穿上衣服，她的皮肤在黑夜里划出幽暗的线条，莹莹发光。

&ldo;他们会十分期待那些激情戏，然后在每一次提到这部影片时津津乐道。&rdo;程鹤楼偏头看向陶晚，&ldo;你有没有体会到一点……&rdo;

&ldo;哪怕只是一点，原始欲|望的魅力。&rdo;

陶晚喉头哽住，面对程鹤楼的目光，发不出声。

程鹤楼不再看她，就那样光|裸着身子随意地、赤条条地躺着，陶晚脑袋里闪过灵光，一下子翻身下了床。

她把推到了床脚去的被子拉过来一角盖在了程鹤楼肚子上：&ldo;小心着凉。&rdo;

然后她转身出了休息室，拿出了自己包里的本子和笔。

大纲还需要调整，程鹤楼说得没错。

夜里近两点，陶晚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完成了第三版大纲。

虽然写的时候脑袋兴奋，但她知道，她已经困到撑不住了。

于是随便走到一处长沙发，便脑袋一栽，躺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李浒的声音吓醒的。

这人粗壮的声音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闯进耳朵，陶晚的眼睛还没睁开，心里便一个趔趄。

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可不是什么随便能给人看的。

于是动作迅猛地去捂胸部，棉质的触感让脑袋一愣。

陶晚看到了身上盖着的小毯子，驼色条纹，温暖好看。散发着救世主一般的光芒。

裹紧了毯子往休息室奔，眼角余光看到大厅里站着的程鹤楼，兔子见了狼似的，心里一悸。

李浒只要大声说话都像咆哮：&ldo;都这个点了啊！程子你以后能不能定个闹钟！我车没了都赶过去了，你还在睡呢啊！&rdo;

程鹤楼式淡漠：&ldo;离得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