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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寿宴下(第1页)

随即长孙勋也站了起来,一面催促随从奉上准备的厚礼,一面道:“这是尚书大人祝贺王爷寿辰的大礼…这件呢则是卑职准备的寿礼,乃卑职呕心沥血准备了半年,还请笑纳。”

虽然歌政从极少办生辰宴,但外头送来的礼却从未歇过。以往墨斐送礼都是送一套书画,今年意料之中,还是一套没什么特别的书画,长孙勋却说是大礼,这未免有些夸大其词,席间隐隐飘出一几声嘲笑。

看来此人是个拍马屁到了一定境界之人呐!

可是等他自己的礼一亮相,大家才明白,原来长孙勋这是抛砖引玉,好戏在后头!

长孙勋的礼贵重很多,是一卷古陈国的王室炼丹图,陈王亲自所绘。乍一听不过是珍贵些罢了,但是江湖上及书面上都在流传,说这卷炼丹图中含有天机,藏着宝藏的地点和路径,只有有缘人方能发现。当然这不过是渲染过度而已,百姓大多是听一听,不当回事儿,不过藏有玄机却是千真万确。曾有人窃取时不经意间扯下了一角,却见这图竟有夹层,其中夹着一张小图,图纸早已黄旧,泛着霉斑。后来这张炼丹图凭空消失,为何能到长孙勋手中还真没人知晓。至于里头的玄机,则成了一个传说。

老管家打开卷轴,清晰看到画卷左下角有一处补过的痕迹,已经细到只有一条不服贴的细纹。

众人皆惊。

长孙勋偷偷得意起来,自己千辛万苦找来的宝贝,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长孙越因家族生意的原因,见过无数件躺在柜子里的宝贝,更听过还尘封在土里的宝贝,对于这件也自然不例外。此时得见真容,惊叹连连:“这件宝贝可是失踪十多年了!听当铺管事的说炼丹图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关外,还引起了一场血争,后来无故消失,我还以为被哪个愤世嫉俗的烧毁了呢!叔叔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这都能找到,佩服佩服!”

苏衍看了看西楼,好奇地凑过去,“你那儿也算是宝贝如云,可曾见过那一件?”

西楼耸耸肩,“不过是一件时间久远的画卷,哪能入得了我的万朝房?”

“不过?我看你是没见过吧,那你可曾听过陈国?”

西楼以异样的目光审视她:“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自然是知道陈国的!我燕国曾是陈王的部署国,后来陈王昏庸,将偌大一个国家治理得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落个国破山河碎的下场,我燕国趁此良机立即脱离陈国。”他看向那幅画卷,记忆中突然出现关于这幅画的过去。燕国王宫内,他第一次见到‘西楼’,他说有一幅画要送与他,说是大有玄机,可以帮他在容国权贵之间留有一席之地……想来,就是它了。

他道:“长孙大人那件炼丹图我的确见过,只是……”

苏衍眼睛顿时一亮:“只是什么?!”

“只是父王和送图的人说,这不过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东西,挂在寝宫都嫌慎得慌,后来退了回去。”

“什么?!”苏衍大惊:“你,你父王也忒不识货?”

西楼委屈地长叹一声,要是当时他能识货,收下了这幅在燕王眼中‘再寻常不过’的画,今次也不会落到长孙勋手中。

苏衍发现他蹙起了眉,连忙改口,“就算你父王不识其中奥秘,那也没必要退还,若是我肯定来者不拒呀,指不定放着放着就值钱了呢。”

西楼笑她:“就你是钱眼里钻出来的,什么值钱的都要。说起来这件东西消失的时候挺诡异,那时候…”他的笑容瞬间凝滞,机械地看向左卿,果不其然,那头也已经料到,和他一样都十分激动,几乎快坐不住了。

原来,原来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

长孙勋这道礼过后,紧接着是六部的蔡鹤宗大人,穆顺大人,其次是长孙越,言真等这些亲人。苏衍没准备礼,一来她代表书院,左卿带头送了,他底下的人自然是不必多送,但也有那么一两个想出风头,眼巴巴凑上去,但最后他的礼却在五花八门的宝贝之中显得尤为寒酸,反倒让人看作笑话。二来,苏衍压根没想送,来此处也是佛柃邀约,无法拒绝罢了。

宴席过半,众人渐有疲惫之色。

苏衍喝了好些酒,渐有醉意,只觉头重脚轻,一头扎进了西楼怀中,呼呼大睡,最后的印象中,她似乎看到了卫臻哥哥,十年前的卫臻哥哥,仍旧那样好看,是继言真之后最好看的男孩子。

王妃先注意到苏衍和西楼豪饮,便对王爷说了,歌政不禁眉头一紧,心绪不宁起来,此时王妃惋惜道:“这姑娘看着面善,好像…是束幽堂的先生吧,怎么这般贪杯,要是让他父母知晓,得多心疼啊。”

歌政饮了杯茶,淡淡道:“王妃还不知吧,束幽堂先生无父无母,是追随左卿远道而来,在这若水城中,她不过孤身一人。”

“啊?”王妃更加心疼,“这孩子竟有这样的身世,太让人怜惜。”

王妃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眼眶盈泪,神色动容,“言真这孩子,从小在军营长大,几年都不曾归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常住书院,王爷,您回头好好劝劝,当下他也就听您了!”

“他翅膀硬了,我的话他能听?王妃放心,他在书院众星捧月,过得比军营里都舒服,倒是这苏衍,在若水举目无亲,却还得迎难而上,实在是令人钦佩!”

王妃见他对言真满怀怨气,不敢再言,遂顺着他的话道:“苏先生怎么会举目无亲,您看她身旁的西楼,虽是质子,但这些年来这位燕国二公子左右逢源,在若水扎根一日比一日深,别看他在此毫无实力,可实际上赢得了不少人心,苏先生能得他的庇佑,已经很幸运了。”

另一侧的夫人墨莘看此情此景,忍不住反感起来:“怎么说也是王府,大庭广众之下未免太放肆,王妃莫不是和那姑娘想的一样,觉得这种场合喝醉了然后靠在一个男子肩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你这话说的。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俩孩子已经定了终身?咱们容国别的不说,就是这民风开明最让他国羡慕,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了味儿!”

“王妃严重了,我不过是一个玩笑,”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膝下无女,不过是替那女子着急上火罢了。”

王妃那细长入鬓的眉毛得瑟地扬了起来,嘴上仍旧慈悲为怀:“是了,你向来慈悲心肠,是我误解你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靠着一个未娶妻纳妾的男子身上,虽然在民风不那么封建的容国来说不算什么,甚至大多数人还常常如此干,但这样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存在,多少还是让在座的围观。

宴席过半,西楼实在坐不住,扶着苏衍请辞。歌政揉着太阳穴,有些困乏,便提前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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