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佳没有先开口,梁宇航第一句祝她生日快乐,她走到楼梯角落,说:“谢谢。”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收到你的祝福并不会高兴,你完全没有必要打这通电话。”
手机另一头沉默了片刻,梁宇航才重新开口:“你到校门口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谭思佳立即皱眉:“你来清水镇了?”
梁宇航“嗯”了一声。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见你。”
“你不出来,我就登记名字进学校找你。”
这让谭思佳想到他以前喝醉酒后死缠烂打要她接他回家的事情,真是令她痛恨,最后又不得不妥协。和他分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情糟糕的感受,现在又被制造出来,让她忍不住骂人:“你是不是发神经?”
梁宇航坚持:“我等你出来。”
谭思佳把课本放回办公室,她走到校门口,见到梁宇航。梁宇航和陈非真不是一种类型,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衣冠楚楚,但陈非从不靠衣装。
梁宇航望了过来,谭思佳在他说话之前开口:“你想说什么。”
他拉开旁边的车门,“找个地方坐着聊。”
谭思佳冷冷地说:“不要浪费时间,有什么话你抓紧,我一会儿还有课。”
“那在车里坐着说?”梁宇航又建议。
谭思佳说:“不,就在这里,你长话短说。”
梁宇航的神情很复杂:“小佳,你别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们心平气和……”
谭思佳冷静打断他,“梁宇航,我俩分一年半了,还讨论以前的是非有意义吗?我希望你也向前看。”
“你现在已经考上老师,我爸妈不会再对你有什么意见。”梁宇航的眼神带着几分期盼,“你进入编制内,满足工作年限学校愿意放人后,他们动动关系,争取把你调回海城。”
谭思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又冷又臭,如果想动用关系,她家不缺人脉。但是,她凭自己的努力能够做到的事情,并不愿意为此让父母欠人情,人情债最难还。
不过,她不需要和梁宇航阐明这个观点,她说:“你觉得只是工作的问题?他们能在工作上要求你的另一半,以后一定还会有其他不满足的地方。我以为经过这件事情,你会得到启发,看来并没有,难道你觉得我和你分手全是你父母的原因,你自己一点也没有责任?你真的很多此一举,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你已经被我排除在人生以外。”
她觉得言尽于此,对梁宇航说:“你回海城吧。”
梁宇航见她转身要走,不由自主伸手拉她,他脱口而出:“其实你根本没有什么新的男朋友吧?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不会轻易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