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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墨里向左拐离开了肯辛领路，进了上流社会的住宅区。他的官邸就在那儿。在这儿停车是个大问题。当年他在纽约反问谍机构任职时停车也没这么难。他找了个空位，大约比他的车只长两英尺，花了快五分钟才停好车。

墨里把外套挂在门边的衣钩上，径直进了起居室。妻子见他在拨电话号码，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几秒钟后，国际长途电话接通了要找的办公室。

&ldo;比尔，我是丹&iddot;墨里……我们很好。&rdo;妻子听到他这么说着，&ldo;我想请你做件事，你知道有个叫杰克&iddot;瑞安的人吗？对，就是他，告诉他‐‐见鬼，该怎么说呢？告诉他要提高警惕……我知道，比尔……我感到很不安，但是又讲不清‐‐就是这么回事，对……我知道他们没在美国搞过恐怖活动，比尔，但我仍然感到很不安……不，我没有证据，是吉米&iddot;欧文斯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我也被搅得心神不安了。哦，你已经接到报告了？好，那么你懂我的意思了。&rdo;

墨里向后一靠，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ldo;把它叫做直觉也好，本能也好‐‐随你怎么说吧，我感到很担心。我想得派人采取措施……好家伙。家里人都好吗？啊，是吗？太好了！那么，我想你们一定会过个快活年的。好吧，当心，再见。&rdo;他放下话筒，&ldo;嘿，这一来轻松多了。&rdo;他轻轻地对自己说。

&ldo;宴会九点钟开始。&rdo;妻子说。她已经习惯他把工作带回家来，丈夫也习惯了妻子提醒他参加社交活动。

&ldo;那么，我想我得穿衣服了。&rdo;墨里站起来，吻了吻妻子。他确实感到愉快得多了。他已经采取了对策‐‐也许只是让联邦调查局总部的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一来他可以安心了，&ldo;比尔的大女儿订婚了。他将把她嫁给华盛顿特区的一个年轻的警官。&rdo;

&ldo;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rdo;

&ldo;新来的。&rdo;

&ldo;我们得赶紧去了。&rdo;

&ldo;好，好。&rdo;他进了卧室，换衣服准备参加大使馆举办的盛大宴会。

11、警告

&ldo;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知道，纳尔逊在这个战例上所作的决策，具有着深远的意义，它结束了英国皇家海军一直来的死板而荒谬的战术思想。&rdo;瑞安合上了讲义夹，&ldo;再没有比一个决定性的胜利更能给人教益的了。还有问题吗？&rdo;

今天是瑞安重登讲台的第一天。教室里有四十个学生，都是海军学校的三年级生（包括六名女学员），或者说是普通大学的二年级生。今天的课是介绍海军史。没有人提问，他感到惊奇。杰克知道自己课上得不错，但还不至于所有的问题都讲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学生站了起来，他叫乔治&iddot;温顿，匹茨堡人，是校足球队员。

&ldo;瑞安博士，&rdo;他拘谨地说，&ldo;我受班级委托赠给您一件礼品。&rdo;

&ldo;哦……&rdo;杰克后退半步，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全班学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殊荣。

海军三年级生温顿走上前来，从身后拿出一只小盒子。盒子上有张打了字的纸片。年轻人一个立正。

&ldo;请受勋。由于您在旅游期间立下的功劳‐‐比有些粗心的海军陆战队员还要尽职‐‐全班决定授于约翰&iddot;瑞安博士紫心勋章。希望您再接再厉，不但做个好历史老师，而且成为谱写历史的人。&rdo;

温顿打开盒子，拿出一条三英寸宽的紫色缓带，上面印着&ldo;向我开火&rdo;几个金字，下面连着同样大小的一个铜十字环，他把勋章别在瑞安的肩膀上，铜十字环几乎盖住了他的．枪伤伤疤。当瑞安和班级代表握手时，全班起立鼓掌。

杰克摸了摸他的&ldo;勋章&rdo;，然后抬起头来望着他的学生：&ldo;是我妻子让你们干的？&rdo;学员哄闹起来。

&ldo;哪儿的话啊！博士！&rdo;一个雄心勃勃的潜艇驾驶员说。

瑞安伸出双手。他已经习惯左臂不动了。现在他一伸臂，肩膀就痛起来。霍普金斯的外科医生说过，这种感觉会逐渐消失。今后左肩留下的实质性损伤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ldo;谢谢同学们，可是下星期的考试还得照常进行。&rdo;

学员们哄堂大笑起来，一边排队离开教室去上下节课。这节课是杰克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他整理好课本讲义离开了教室，沿着上坡路回到他在里海楼的办公室。

杰克进了装着暖气的里海楼，大步跨上通向他的办公室的楼梯。那个勋章在他肩上晃荡着，他觉得很好笑。进了办公室，看见罗比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

&ldo;那是什么鬼东西？&rdo;飞行员问他。杰克一边放下书，一边讲了刚才发生的事。罗比听了哈哈大笑。

&ldo;我很想让孩子们轻松一下，即使要考试了，也得有放松的时候。有什么新闻吗？&rdo;杰克问他的朋友．

&ldo;唔，我又要飞雄猫式战斗机了。&rdo;飞行员说：&ldo;两个月后，我又会成为一名数一数三的飞行员了。&rdo;

&ldo;要那么久吗，罗比？&rdo;

&ldo;飞这种飞机并不容易，否则他们不会叫我这样级别的人来飞了。&rdo;杰克逊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