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
有微风吹过,泛起阵阵涟漪。
古刹九天有些期待,
他如同谦谦君子,躬身一礼,向钱渊请教道:
“请问先生之策。”
这是在论道,钱渊不会欺骗自我,也不敢,
但有欺瞒,道心崩,身陨。
钱渊眼中爆发出惊天神采,他好似思考了无数年,
此刻再无犹疑,
“资源不足,就种田,我之道擅造化,只要发动炎黄人,就能种出个朗朗乾坤。”
“人心不古,那就复三代之治。行教化之道,几代更迭,天下人皆为圣贤。再齐之以法,逆乱者无立锥之地。”
古刹九天有些失望,显然这个答案还不足以打动他,
“先生,你到底还在这后天之界,不知天地广阔。”
“单说资源,以你大能修为,养活此地人族倒是足够,可当灵气退去,他们如何修炼?”
钱渊并没有和盘托出,只是道:
“我自会想办法。”
古刹九天看出他有所隐瞒,也不追问,继续问道,
“总有人倚老卖老,或是不知足,想要复辟,先生如何应对?”
这是个极其复杂的问题,在没有超凡的世界,或可通过几代洗礼,打造一个乌托邦世界。
但若是人人超凡,总有些人活得久,会将腐败思想遗传下去。
“哈哈——”
钱渊少见的豪迈大笑,
“资源在我,大势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
古刹九天就算不完全认同钱渊,也被他的豪气折服,
“好一个唯我独尊,只怕到时候,天下皆敌,先生不怕世人唾弃?”
钱渊也料到了那种可能,细数炎黄历朝历代,变法图强者多是不得善终,
只可惜,这就是他的道。
他没有道济的智慧,看不破。
也没有王熙的豁达,放不下。
更没有钱龙的狠决,忘不了。
那么,他只能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道。
只见钱渊缓缓起身,挺直了脊梁,
他轻描淡写地出声,却震得这片世界晃动起来,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