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道:“那除我之外,你不能跟其他人说这件事。”
月华一愣,“我想说就说,这你也管?”
江澄神色一僵,嘴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翻涌着一丝复杂情绪。
“你张着个大嘴跟人说你的金丹不是你自己的,别人会作何感想?”
她反问,“那我跟你说,你作何感想?”
江晚吟想了想,“你这人还挺实在。”
“……无聊。”
她想起身,却被江晚吟按了回去,“再实在点,金丹怎么会让你的身体变成这样?”
“……渴了。”
江晚吟转身就倒了一杯茶水给她,晃了晃茶壶,“满满一壶。”
月华轻笑了声,他这模样倒是稀奇,“就这点好处?”
“我认真教你剑术。”
嗯……也行。反正他在噬天的事上死活不松口,问了也白问。还不如紧着些好处呢。
月华喝了几杯茶,良久才道:“我身体里的金丹可能是被下了封印。”
“怎么会有人把金丹给你之后,又把它封起来?”
她咬了咬唇,突然轻笑了声,也不打算瞒他,“我没跟你说过,我从小被人收养,在山上长大。
十四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体内有金丹,开始修炼的。如果金丹从小就在我体内,被封只有一个原因……”
江晚吟道:“年龄和身体承受不住已经修炼过的金丹。”
她点头,“能在我小的时候就把金丹放入我体内,而且不想伤害我身体的,只有我的亲人。”
江晚吟有些疑惑,不解问道:“你知道……为何……”
“我找过,要想找对方,就如同大海捞针。我没有任何的信息。”
靠梦?不靠谱。醒了之后就忘了。
她能记住元蝶斓还不是这人一直在梦里大叫他自己的名字,然后让她去找。
这些年到处奔走,连点消息都没有。
谁知道去了趟普陀山阴差阳错的被拉到长寿镇,解锁了元蝶斓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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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叫嚣着说是她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人说话总是有头无尾的,也不知道有何本事,几年前就总是闯进她梦里闹腾。
“那你说的轻玉……”
“轻玉……”月华皱眉,作势起身,被江晚吟虚挡了一下。
她笑着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走到案板前,画下了梦中的那四幅画卷。
这四幅画卷之前就多次梦到过的,那座岛屿的四季变化。
如果这四幅画卷被人封印起来了,是不是封印在这座山上?而这座山又在哪里呢?
照梦里,这四幅画卷原本是轻玉的。那拿走画卷的是谁?和轻玉又有什么关系?
江晚吟绕到她身后,摇了摇头,咂舌道:“你这画的是什么?”
“我梦中的场景。”
“你做的梦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胡说!你看,这是春天,这是小草。夏天小草变大树,这个是秋天树叶掉了,这个是冬天,这些黑点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