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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科尔贝里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这比他想象中还要糟。

&ldo;你有什么事?&rdo;她头也不回地又问了一次。&ldo;看在老天的分上，回答呀，说话呀!&rdo;

他得设法打破她与世隔绝的状态。但要怎么做呢?

他站起来走到雕花的木头大书柜前面，浏览了一下上面的书，取出一本。这本书挺旧的，《刑事侦查手册》，奥托&iddot;文德尔和阿尔内&iddot;斯文森合著，一九四九年印行。他翻过标题页，朗读起来：

&ldo;&lso;这是有编号的限量版书籍。这一本编号二零八零，属于伦纳特&iddot;科尔贝里侦查员。本书乃为警员在犯罪现场工作的指南，这些工作常常十分困难，警员责任重大。本书内容均属机密，因此作者要求每位拥有者注意，不要让此书误入他人手中。&rdo;

&ldo;伦纳特&lso;科尔贝里侦查员&rdo;这几个字是他自己很久以前写的。这是本好书，过去曾经非常有用。

&ldo;这是我的旧书。&rdo;他说。

&ldo;那你拿回去啊。&rdo;她回道。

&ldo;不用，我在几年前就送给奥克了。&rdo;

&ldo;哦。那至少这不是他偷来的。&rdo;

他一面翻阅，一面思忖该说什么话，该怎么办。书里某些段落有他划的重点，他发觉有两处书页的边缘有人用圆珠笔打了勾，都在《性谋杀案》这一章。

性谋杀案罪犯（虐待狂）常常是性无能者，在这种情况下，其凶残的犯罪乃是为了获得性满足的异常行为。

有人‐‐毫无疑问是斯滕斯特伦‐‐在这一句下面划了线。

他在旁边做了个惊叹号，写着&ldo;或者相反&rdo;。

同一页稍微往下一点有一段开头是&ldo;性谋杀案中的被害人可能在以下情况中遭到杀害&rdo;，斯滕斯特伦在这段里挑出两点：

&ldo;在性行为之后，避免被受害者指控&rdo;，以及&ldo;由于震惊的影响&rdo;。

他在书页边上写下自己的意见：&ldo;摆脱被害人，但这样的话还算性谋杀案吗?&rdo;

&ldo;奥萨。&rdo;科尔贝里说。

&ldo;什么事?&rdo;

&ldo;你知道这是奥克什么时候写的吗?&rdo;

她走到他身边，瞥了一眼，然后说：

&ldo;不知道。&rdo;

她把抽了一半的烟塞进满满的烟灰缸里，站在桌旁，双手在腹前交握。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她恼怒地问。

科尔贝里仔细地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娇小悲伤。今天她穿着一件短袖的蓝罩衫，而不是毛衣。她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虽然罩衫像块布一样松垮垮地挂在纤瘦的身体上，但她的大乳头还是清楚地在布料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