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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rdo;努丁问。

&ldo;尼瑟?不知道。他似乎没地方住。有一阵子他待在我那里，然后跟一个在南区的朋友挤了几天，但我想他现在也不住那里了。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可能不会告诉条子。我不会打任何人的小报告。&rdo;

努丁喝了一口啤酒，和蔼地望着对面高大的金发女人。

&ldo;你用不着打小报告，小姐‐‐对不起，你的全名是什么?&rdo;

&ldo;我根本不叫马林，&rdo;她说，&ldo;我叫玛格达莱娜&iddot;罗森。大家叫我金发马林，是因为我的头发是金色的。&rdo;她摸着自己的头发。&ldo;你干吗要找尼瑟?他干了什么事吗?如果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会回答一堆问题。&rdo;

&ldo;当然。我会告诉你你能帮上警方什么忙。&rdo;乌尔夫&iddot;努丁说。

他喝完啤酒，擦擦嘴。

&ldo;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rdo;他说。

女人点点头。

&ldo;尼瑟平常穿什么样的衣服?&rdo;

她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ldo;大部分时间都穿西装，&rdo;她说，&ldo;那种米黄色布包扣子的。

衬衫、鞋子、短裤，跟其他男人一样啊。&ldo;

&ldo;他有没有大衣?&rdo;

&ldo;我不觉得那算大衣。那是种黑色的、薄薄的、尼龙的衣服。

你为什么问这个?&ldo;

她疑惑地望着努丁。

&ldo;这个嘛，罗森小姐，他可能已经死了。&rdo;

&ldo;死了?尼瑟?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说&lso;可能&rso;?你怎么知道他死了?&rdo;

乌尔夫努丁取出手帕擦擦脖子。餐厅里很暖和，他觉得全身发黏。

&ldo;事情是这样的，&rdo;他说，&ldo;我们的停尸间里有一具无法辨认身份的无名尸体，这名死者有可能是尼尔斯&iddot;埃里克&iddot;约兰松。&rdo;

&ldo;他怎么死的?&rdo;金发马林怀疑地问。

&ldo;他在那辆公车上，你应该在报纸上看见了。他被打中头部，应该是立刻死亡。由于你是目前我们找到的唯一和约兰松比较熟的人，要是明天你能去停尸间认尸，我们会非常感激。&rdo;

她惊恐地瞪着努丁。

&ldo;我?去停尸间?门儿都没有!&rdo;

努丁和金发马林在托姆特博达街的鉴识医学中心下了出租车，时间是星期三上午九点。马丁&iddot;贝克已经等了十五分钟，他们一起走进停尸间。

在精心化的妆之下，金发马林脸色苍白。她面庞浮肿，金发跟昨夜一样一丝不苟地盘在头上。

努丁得在她家外面的走道里等她准备好。等他们走到街上时，努丁注意到，她在阴暗的餐厅中看起来，比在早晨惨白的光线中像样多了。

停尸间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督察带他们走进冷冻室。

尸体惨遭子弹肆虐的脸上盖着白布，但没有遮住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