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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福斯贝里第一次转过头来。他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绑着。他望着勒恩说：

&ldo;那这是什么?&rdo;

勒恩垂下眼睑。

&ldo;你在哪里上公车的?&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问。

&ldo;克拉拉贝里路奥伦斯百货外面。&rdo;

&ldo;你怎么去的?&rdo;

&ldo;开车。我把车停在公司，那里有专属停车位。&rdo;

&ldo;你怎么知道约兰松要搭那一班公车?&rdo;

&ldo;他打电话来，我叫他照我的话做。&rdo;

&ldo;换句话说，你告诉他要怎样行动，好让你宰了他。&rdo;

&ldo;你不明白吗，他让我没有选择啊!反正我的方法很人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就结束生命了。&rdo;

&ldo;人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rdo;

&ldo;你们放过我好吗?&rdo;

&ldo;还不行。解释公车的事。&rdo;

&ldo;好吧。然后你们就会走人?可以保证吗?&rdo;

勒恩瞥向贡瓦尔&iddot;拉尔森，然后说：

&ldo;对，我们保证。&rdo;

&ldo;星期一早上尼瑟打电话到办公室找我。他走投无路，说无论他到哪里那个人都跟着他。我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我妻子和女佣那天晚上不会在家，而且天气很适合。孩子们都睡得很早，所以我……&rdo;

&ldo;怎样?&rdo;

&ldo;所以我就跟尼瑟说，我要看看那个跟踪他的人。尼瑟会把他引到动物园岛去，准备大概十点的时候去搭双层公车，一直搭到终点站。他离开前十五分钟必须打办公室专线电话给我。

所以九点一过我就出门，把车停好，进办公室等待。我没开灯。

他照我说的打电话来，我就下去等公车。&ldo;

&ldo;你是不是之前就决定好地点了?&rdo;

&ldo;那天稍早我从头到尾坐过一趟，然后决定的。那个地点很好‐‐我不认为附近会有人，特别是雨下个不停的话。我想大概只有少数乘客会一直坐到终点。要是只有尼瑟、那个跟踪他的人、司机和另外一个人坐在车上就再好不过了。&rdo;

&ldo;另外一个人?&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ldo;谁啊?&rdo;

&ldo;谁都可以。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样。&rdo;

勒恩望着贡瓦尔&iddot;拉尔森，摇摇头，然后他转向活动病床上的人说道：

&ldo;你有什么感觉?&rdo;

&ldo;下困难的决定时一向都很难受，但是一旦我下定决心要做‐‐&rdo;他没说下去。&ldo;你们不是保证会走吗?&rdo;

&ldo;我们的保证和我们要怎么做是两回事。&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