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付莳捡起卡片放回了文件袋。
“没事。”
周尔有些慌张,她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之前的局促。
付莳走出房门,手机铃声响起。
“哦,好的,非常感谢!”
“能走吗?”
付莳挂了电话,转身问。
“当然。”
“回酒店。”
周尔缓缓地走在医院病房的过道上,突然有些画面重新回到了记忆之中。
她停了下来,向左看了看,一束破窗的光照到她的左脸上。
“1788左边有窗户吗?”
“阿?”
“还是一扇破了的窗户。”
周尔转过头,求证地看着付莳。
“没有窗户。”
周尔满眼的疑问写在脸上。
“你不信?回酒店。”
“姐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周尔没有回答,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犹疑的就是前后不一的过道。
想到这里,她浑身战栗,非常不舒服。
光影在车窗上飞快地穿梭。周尔拉下车窗,呼吸稍微平缓了一些。外头初夏的味道很熟悉,有些闷闷的甜。她转过头看向付莳,这人侧脸的轮廓也好熟悉。
“疯了!”
周尔回过神,有些失望地掩面。
“怎么?又不舒服了。”
付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没事,没事。”
周尔说着咬起手指,眼泪也顺着眼角往下滑。
付莳看了看这女人的反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在沉默的狭小空间里,车如约而至。
过道依旧幽深,1788还是在过道的尽头。只是并没有侧面的日光和破旧的木门,而是头顶的灯和褐色的房门。门锁也不是难开的锁孔,而是贴近房卡就会自动开启的感应锁。
推门而入时,周尔的呼吸几乎停止。
“这是我昨晚入住的房间?”
周尔扑向付莳,想要证实些什么。
“你别激动,就是阿!刚才赵队打我电话了,说是证据不足以证明有凶案发生。”
付莳衬衫衣领都快被周尔揪破了。听了这一番后,她才松手。
“那你昨晚神神叨叨地找警察来干嘛!闲的?”
“上个月的三号,岂可发生过命案。当时,有客人也听到水滴声。房里的死者当时就是被杀了之后藏进柜子里的。事后,我们注意到镜子被换的事情。我作为老板,听到水滴声肯定着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