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盐水。”
“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咳咳,那就好!只是我怕是还要多洗一把躺椅。”
“什么?”
“没什么。”
“你是?”
“我是,我是保姆。”
周尔嘴角轻轻扬起。冷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衫,正黏腻地贴着身体。手脚末梢麻木的感觉有些好转。
不多时,衣服干透,小腹的剧痛变成隐隐作痛,属于完全可以忍受的那种。
“吞下去。”
拖鞋递上一颗白色药丸和一杯温开水。
周尔原先垂眸盯着他的鞋子出了神。
正要问鞋子的声音问题。她伸手递接物件的瞬间,抬眼感激地冲那人嫣然一笑。所有问题便都没有询问的必要。
四目相对,别有意味。
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完全不像是刚刚奋力救她的医者。倒是有一些勉为其难的意思。他留着卷卷的长及后颈的头发,眉目柔美,鼻梁高挺,鼻尖有一颗细痣。唇间有一种比女人还多一点的妩媚和诱惑。
“谢谢!”
周尔吞下药丸,挤出一些感激的笑颜。
那人俯身接过周尔手中的杯子,特意触碰她的指尖,睁大眼睛特别关心似的轻声说道:“手还是这么凉?身子要好好调理了。”
“还有半小时,我已经预备闹钟了,盖上毯子睡一会儿。”
“好!”
周尔心跳加快,暖意穿透她的心田。有些幻境带着甜甜的花香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女人至死都有女孩独有的梦。希望有一个内外兼秀的男人踏着七彩祥云去呵护她。运气好的话,这个人就是她爸爸。运气不好的话,这个男人只能是小说里的虚拟人物。』
梦原本很长,但醒来时只记得很小的一部分。
“睡得好吗?”
“嗯!”
周尔伸了伸懒腰,仔细端详着手背,针眼没有淤血。她崇拜地看着眼前这位全能的男保姆。
“不用谢我,这些都是收费的。”
“阿?哦,那也要感谢,跟金钱没关系。”
“小姐,你要是真的感激我,麻烦赶紧去趟洗手间收拾一下。这全屋子血腥味,我这有点受不了!”
“啊?不好意思,太抱歉了!可是,我还没买姨妈巾。”
周尔对着眼前这人说出这么尴尬的话,立刻羞愧的满脸通红。
“那你先去清洗,我去楼下超市,你要什么牌子?”
男人拿出随身携带的掌心大小的小本子,开始认真的记录。
周尔有些恍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小姐,什么牌子?”
“HW。”
周尔话音未落,这人已经迈开步子下了楼。
她拽了拽自己的头发,顿足了几下,走进洗手间打开热水。
洗手间里水声消失,周尔才想起来毛巾和衣服都没拿。
她贴着门听了听屋外的声音,确定没有拖鞋的摩擦声之后,推开洗手间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