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那份孤寂,也被夜色加深。
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既然山不就我,那我便来就山。
他勾了勾嘴角,眼睛里终于亮了一些光点。
下一秒,他将伞合上,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内。
靠近山的第一步。
先博取远山悲悯。
他一直觉得自己属于早熟自持,少年老成的那一部分人。
只是他忘了少年便是少年,面对爱时,奋不顾身才是常态。
在他一路都在思考怎么去谢家卖惨显得自然时,不知觉已经进了小区。
然后在路过健身器材附近时,听到了呜咽声。
他被声音吸引,然后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
它住的纸箱被大雨淋湿泡坏,无家可归,只好躲在滑梯台阶下避雨。
莫名的,赵宥齐被吸引住。
他踩着水,走过去。
小狗耷拉着眉眼,看到他走来,可怜巴巴望向他。
他脑海里飘过,淋雨的青春和流浪狗。
莫名的,他觉得这如宿命般的相遇。
甚至,感觉他们哪里有说不上的相似。
就像是,在不知哪一世的轮回里,他们是惺惺相惜的‘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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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月刚和陆声并肩走出校门,谢庆的车便停到了学校门口。
看到他们,老父亲眉头皱了皱,脸色不大好看,“月月,上车回家。”
那一路,谢庆不停追问关于陆声的事情。
谢临月满脑子都是赵宥齐的反复无常,头一倒,栽在后座,装聋作哑。
“幺儿,再有一个月你就要高三了,可不能早恋。”
“你的成绩还需要提高,距离咱们想考的那所重本师范还差十分左右。”
再有一个月她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