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柔再勇猛,也是个女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女儿家的心思的。
朔方城中到处都是人,所以她选择了上屋顶,仰望星空让她把什么烦恼都忘了。
“谁?”典柔没想到,都到了这还有人找过来。
白肖扒着房檐,“除了我还有谁?如果是别人,我肯定打断他的腿,那不是不还好意吗?”
“你来干什么?”典柔躲的就是白肖。
此时白肖脚下还是悬空的,这房顶实在是太高了,“再说这个之前,你能不能把我先拉上去,我都快掉下去了。”
“怎么不摔死你呢?”嘴上这么说,典柔还是把白肖拉了上去。
白肖趁机把典柔抱在怀里,将不规矩进行到底,反正也是自己的未婚妻,订过亲下过聘的。
“让我陪着你好吗?”
白肖觉得此情此景之下,占尽天时地利,而且人也对,他今晚一定要把典柔拿下。
典柔叹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冤家,她刚要说话,却看见了不远处刚刚升起的火光,下意识就把白肖挣脱掉了。
可这是房檐边啊!白肖一个没防备就摔下去了。
幸而被底下的罗俊等人接住了,“大人,你怎么刚上去,就下来了。”
“典柔,你想谋杀亲夫啊!”
典柔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即使是罗俊抬着白肖都后退了几步,典柔除了白肖这个色胆包天的人谁不怕啊!
齐央更是直接道:“嫂子,这跟我没关系。”
“不远处发生了战事。”典柔只留下这一句话,就跑了过去。
白肖也是反应机敏之人,“放我下来,还不追上去看看。”
追了一会就跟丢了,典柔跑的实在是太快了,也就是火光越来越大,才不至于让白肖等人迷失方向。
齐央:“大哥,那好像是关押乐戟的地方吧!”
“不是好像就是,这个时候有战事跟乐戟没关系,那就怪了。”
等白肖到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一些边军正在那救火,看来进来突袭的人数不多啊!
白肖很快找到了林光远,他可是被熏得一身黑,“人怎么样?”
“我没事。”
“谁问你了?我问乐戟。”白肖又不是没长眼睛,站着好好的又能说话,有事就怪了。
林光远心中也不痛快,不管他跟白肖怎么争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乐戟绝对不能有事。
就在刚才,乐戟差点就死了,“郎中进去了,受了点伤还被烟熏了。”
受伤不是什么大事,军中最不缺的就是金疮药,可烟熏这种事就可大可小了,弄不好变成傻子都有可能。
“不是你,干什么吃的,你在这还能出事啊!”
“是我们自己人有问题。”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白肖可不想听,“北疆的兵马当过叛军的不知凡几,出现几个有问题的奇怪吗?你不会事先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吧!”
“别在这大呼小叫的,兴师问罪想想你刚才干嘛去了。”
“你是主帅,这能一样吗?要是乐戟有个好歹,我看你如何向并州人交待。”
这几天白肖跟林光远之间的争论就没有间断过,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大,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二者本身就不是一类人。
就算不是因为乐戟,也早晚会出现分歧的。
乐戟的事,不过是让这一天提早的到来而已。
郝仞就很矛盾了,他本身是并州人,但同时是林光远的副将,他真不想遇到这种情况,但偏偏老让他遇到。
“那个乐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