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典柔知道了一切,她当然无法接受,那些银子可都是她经手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是死人钱,“你竟然滥杀无辜?”
面对典柔的指责,白肖不想解释,那些事的确是他做的,“怎么你想谋杀亲夫吗?”
“为什么要那么做?”
白刚上前,“主母,那些事都是末将所为,跟主公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话如果对外人说还可以,对自己人说那就太可笑,白肖让白刚退下了,典柔是他的妻子,“十万并州儿郎把性命交托于我,我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吧!”
“军中,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如果到了那种地步就晚了,孙厝杀来想要平息战事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理解,如果理解不了我就只能把你送回并州了。”
白肖知道女人是靠哄的,可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
孙厝大军压境,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一众将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只能以守代攻,别无他法。
白肖可没有表面那么淡定,这场战事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一筹。
典柔怎么都想不通,所以白肖只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前营的将领就变成了瞿炼,这把双刃剑白肖是用的越来越顺手了。
孙厝到了直接就嚷嚷着要见白肖,这很明显是试探啊!白肖只能出去了,不过事先却要抹一点胭脂,这样显得气色能好一点。
“大哥,你看看行不行。”
白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跟个猴屁股一样,“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别玩了行不行,孙厝可在外面等着呢?”
“大哥,我没玩,这抹胭脂我是真不会呀!”
典柔从齐央手里拿过了胭脂盒,“我来吧!”
典柔的手真软,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是跟齐央那干巴巴的手不一样,“你这是原谅我了?”
“没有,但我更想帮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白肖知足了。
趁着典柔不注意,白肖还偷偷摸摸服下了一点五石散,这样他才会真的有精神。
“孙厝,大早上的你不睡觉,在我营门口大吵大闹,你是赶着去投胎啊!”
“白肖,看来你没事啊!”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怎么很失望吧?我是中毒了没错,但喝了点药就好了,你那个手下也是的,连个毒都不会下,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孙夏在后面听得是一头的冷汗,这好像是在说他呀!
“白肖,可敢于我一战。”
孙夏是想戴罪立功,可就是没脑子,白肖是文官还能跟他斗将了,孙夏被孙厝一鞭子就给抽了回去,“退下。”
“孙厝,如果你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那就干脆投降算了,这样还能少受点罪。”
“白肖你不要太嚣张,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孙厝大手一挥,把挟裹的百姓放了出来,那真是人山人海,百姓相互踩踏,就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白肖:“夫人,现在你明白了吗?如果我不对别人狠,并州的百姓就会受到同样的荼毒,我们的下场会更加悲凉,所以我不得不自私,主动承担所有的罪孽。”
如果齐央在这,肯定会当面拆穿白肖虚伪的假面目,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可典柔还就偏偏吃这一套,“以后让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你是我的夫人,不陪着我你陪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