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宁继续躲在暗处看着董冬睿和唐兮雅两个人恩爱有加,那么亲密得让人觉得羡慕嫉妒恨,只是,到了最后,她都能忍下来了。
有的时候,她甚至看见他们忘情地在车里亲吻,然后一发不可收,他们在车里缠绵,耳鬓厮磨,说着动人的情话,在阴暗的车库里,激动得都忘了把车窗关好,以至于,那些动人的话语,和撩人的呻吟声,便一点都不落地落入了站在暗处的焦宁的耳中。
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心理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已经失去了感觉,双眼都是黑暗,看不见光明和未来,她什么都能忍,到最后,忍成了心理的一道伤,再也不可能治愈。
有时候,董冬睿会在深夜的时候回到她的住处,在她睡着之后,他还是抱她的,在黑暗中,他以为她睡着了,就那样抱着她,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
当然了,刚刚从唐兮雅那里回来,怎么可能再有精力来应付她?但是,焦宁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感觉到身边他睡了下来,便转过身来,狠狠地抱着他,依稀闻见那属于唐兮雅身上的味道。
没有谁比她更加清楚唐兮雅身上有什么样的香味,她一向都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子,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总是能够让人神清气爽。
一直都是这样的,从她和她认识之后,唐兮雅身上就是这个味道的,而她身上的味道又容易沾衣带,谁和她过于靠近了,便会沾上这样的薄荷味,那个时候焦宁就常常抱着唐兮雅,所以,自是一闻,便知道董冬睿身上的味道,从何而来。
但是,她并不揭穿,焦宁发了疯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就坐在他的身上,扯动他的衣带,不管董冬睿怎么阻拦,就是狠了心地不顾一切地撕扯他的衣服,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并不强烈,只是,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就能让她发疯。
恨得发疯。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藏着秘密,都欺骗着各自,每一个多亲密的人,背后都可能藏了一把想要杀死你的刀子,焦宁怕极了这样的感觉,但是,能怎么办呢?她便只有忍下来,总会有机会的,她总会让他们,都会付出代价。
抱着这样的心理,焦宁什么都能忍,就连看见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悱恻,都一一忍下了,这样的隐忍,背后藏着强大,而且可怕的怨念。
董冬睿看见焦宁红了眼睛,实在是疲倦得厉害,便也发了脾气,他本来是怕她一个人会难过,才回来陪陪她的,而眼下她就像一个疯子一般,这让董冬睿觉得很是反感。
在以前,男人应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后来,有了更加美好的人儿之后,便对旧人,有了厌倦的心思了,这,就是**裸的爱情。
焦宁发了疯,不管董冬睿怎么去阻止,她都不肯停下来,董冬睿便也发了狠,一下子把她挥开了来,焦宁的情绪很激动,这样一来,没有过多留意,被董冬睿的力道撞飞了出去,脸撞上了墙壁,额头被磕破了,献血直流。
献血流过她的脸,满脸都是,她就这样转过头来看董冬睿,连可怖极了,董冬睿都觉得心里发寒,哆嗦了一下想要过去扶她,却被她吼住了。
她对他吼:“别过来!”
董冬睿是什么人?怎么会容忍这个女人对他这么吆喝,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眼看焦宁这伤势并无大碍,也就不想再管她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不想再做停留,而焦宁显然不愿意让他就这样走了,她的声音很是尖锐地在身后想起来:“董冬睿,你站住。”
董冬睿自然是不会那么乖顺地站住的,而让他站住脚跟的,是她下一句盛满了讽刺嘲弄意味的话:“董冬睿,你在外面藏的那个女人,是唐兮雅吧!”
这句话破空而来,董冬睿果然,乖乖地停下了脚步,男人半侧身回来看坐在墙角的焦宁,她的样子很是可怕,满脸的献血,加上唇边那邪气的笑容,让董冬睿这个素来阴狠的男人,都不得不蹙了眉头。
“焦宁,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你是不是,非得要去做?”董冬睿就站在那里,语调深寒深寒地问焦宁,也不带了什么感情,这样听起来,更是刺激到了她。
本来就是他董冬睿的错,他在外面养了人,而她,跟了他这么多年,她去了解,有什么错?而董冬睿呢,却竟然这么理直气壮。
好像,错的那个人,是她。
焦宁觉得好笑,这样想着,就真的笑出来了,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就这样冷笑地看着董冬睿,一字一句地蹦出自己的压印:“你不想让我知道?”
男人不说话,只是眉目冷清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眉间微蹙,很显然这件事让他觉得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