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两个人互掐起来的时候,绝对见血封喉,每句话都能够让你致命。
沉默了一阵,还是那个女人做出了妥协,她没有洛易成那么好的耐性,只想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她摊开手来,中指上有一个素白的圆环,简单的设计,好像她很是喜欢,带了一些的念头了,所以那表面都有些的磨损。
而她,竟然连脱下来去翻新都没有。
以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来说,绝对不是因为没时间拿去做,而是因为舍不得。
洛易成的手直敲击膝盖的动作没有停,那俊朗的轮廓带着三分的邪气,七分妖气,神色已经慢慢地沉淀了下来,不见刚才的尖锐和时失控。
他看了一眼车船外,一架飞机掠过黑沉的天际,他举起手来,做成了枪的手势,对着那黑色的天空举起,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薄唇模拟了一下枪响的时候的声音。
这小小的一个声音,让坐在一边的女人,心都颤了颤。
慕欢在墨尔本的暖光里醒来。
坐在床上呆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身在墨尔本。
彼时正是夏天的墨尔本,相较于云城的冰天雪地,真是另一番的光景,早上暖烘烘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招进来,她在暖光里起身,披了一身的金黄色,暖和得让她都像是在做梦。
她是不喜欢寒冷的天气的,天一冷,她的手脚就冰冷冰冷的,不管捂在温暖的地方多久,都会一直很冰冷。
在云城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陆爵风都是把她的手捂在怀里,用自己的温度来暖她的手,可惜慕欢不争气,整夜的手脚冰冷,每每都让陆爵风蹙了眉头。
他也不问她怎么会这样。
其实就算是他问了,慕欢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她在几年前为一个陌生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而那个狠心的男人在她刚生完孩子之后把她抛弃在风雨里,让她留下了病根?
不,她是不愿意让陆爵风知道她的这段过去的。
有时候她也很挣扎,这样算不算是欺骗的,但是,转念一想,谁没有过一个过去?陆爵风都有了小意桐了,她的过去,在他的那里,要是真的那么重要,慕欢也无能为力。
但是,她就是选择不说。
对她来说,那是她绕不过去的砍,只适合放在心里,让它慢慢地腐朽。
陆爵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一副场景,新起的年轻的女子,坐在金黄色的暖光里,阳光在她的身上踱了一层的黄色,她仿佛就融化在了这光晕下,虚幻缥缈。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侧着脸看着窗外,面容沉静,眉目细致,极为美好的一个画面,让他都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
曾经一度认为,慕欢就像是生命的匆匆过客,而当他不顾一切地去挽留的时候,竟然会收获这样的美好,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却让他无比的感动。
他走到她的身后,慕欢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是看着那阳光微笑:“凤,这里好暖和。”
从北半球到南半球,他们跨越了大半个地球,从那极寒之处到这阳光充沛的地方,怎么能让她不惊喜?
陆爵风知道她不喜欢寒冷,才建议来的墨尔本,他们住在郊外,远离都市喧嚣,阳光美好得不得了,慕欢第一次能睡到自然醒,没有任何的嘈杂。
幸福感充满整颗心,慕欢有一瞬间甚至想,永远不要回去了,就呆在这里,就这样过下去。
什么影后的光芒,什么镁光灯,都不是她所留恋的,她要的,只是这些简单而愉快的时光。
可是,慕欢也清醒地知道,就算她能够放下一切,陆爵风能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
“风,我们能在这里待多久啊?”她背对着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语气里,都是留恋。
陆爵风慢慢地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拢到怀里,语气里,都是无限的宠爱:“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慕欢听了他的话,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欣喜地看着他,眼睛里的光芒闪闪发光:“真的吗?我想留多久就能留多久?”
这话颇是有几分的孩子气,怎么可能想要留多久就能留多久?
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慕欢却还是在暗自地期许,是啊,能远离那些繁杂的人和事,是每一个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