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绝的哭泣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哀怨中,带了无尽的悲伤,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个女子的牺牲,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少女你的心里,定是有一个信仰,那个帮少爷完成心愿的信仰。
风苍野弯腰的姿势一直保持着,手已经触碰到了地上的文件,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再去把它捡起来,手里的手机,顺着弧线,直直地跌落,支离破碎。
他的胸膛,剧烈地疼痛,那是那个女子带给他的最强烈的痛苦,她死了?这让他怎么也不相信,但是,却不得不相信,按照洛绝的情报,绝对是错不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傻?她离开的时候,他曾经问她有没有爱过?她对着他笑得蛊惑,只是笑着说,如果漠妖爱过,怎么知道,心里的痛竟然那么强烈。
她爱了,真的爱了,而且爱得那么决绝,那么惨烈,既然说了要分开,为什么还要帮他完成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早就已经放下了那段仇恨,为什么,还要搭上你的命?
“浅儿,你和他一起走的,可曾开心?”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直起腰,轻轻滴呢喃了出来,他一直都知道,叶然是道上神秘的另一人“夜皇”,他竟然也为了年浅,连命,也不曾要。
风苍野的泪水,终究渐渐地爬满了他的脸,就像那个女子曾经在他的身下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那个男子,爱她爱到了极致,而他风苍野,什么也不曾给过给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傻?
听到她死亡的消息,他才知道,她真的是他胸口前遗失的那一根肋骨,让他,在失去她的好多个夜晚,疼痛得他直不起身,想到她冷漠的眉目的时候,心就彻夜不能安宁。
洛绝的声音,从话筒里再度传了过来,听说她走的时候,很是安详,因为有那个男子在她的身边,她走的时候,漠妖留下只言片语,在那爆炸声中,风苍野再也不可能找得到,她的音容笑貌。
听说,漠妖在道上广发消息,要灭了阴阎,后来,她就真的开始动手了,杀了阴阎门下的大半人马。
听说,她曾说过要杀了欧丽雅,她就真的去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风辰竟然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牺牲自己的母亲,来换取他的未来。
听说,道上赫赫有名的漠妖和夜皇,相拥死在了那场震动落在大半个城市的爆炸中。
听说,漠妖和阴阎有这么大的仇恨,只是因为她的丈夫,那个叫鬼帝的男子,她为了让他完成某些夙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押上。
听说,漠妖和阴阎有这么大的仇恨,只是因为她的丈夫,那个叫鬼帝的男子,她为了让他完成某些夙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押上。
风苍野驱车到了宁边别墅的时候,那里的一片废墟,让他哭到在那里,那里围了一层有一层的人群,不知道是谁把漠妖就是年浅的消息发布了出去,风苍野到的时候,所有有都围堵了过来。
却在看见了风苍野脸上的泪水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个传闻中冷血嗜杀的男子,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杀伐果断,却在这个女子死去的消息里,泪流满面。
洛绝带着人把所有人阻拦住,风苍野背对着人群站在那片已经面目全非的别墅里,似乎还可以想象到这里发生那爆炸的时候,这里的惨烈。
风辰已经承认,他引爆这炸弹的时候,年浅和叶然,还有阴阎,欧丽雅全部在里面,他已经把所有的门窗封死,那些人,是不可能逃脱得了的。
这些话,打破了风苍野最后的一个希望,他宁愿相信,她是年浅,骄傲,冷血,理智的漠妖,不可能这么容易地就在这爆炸中死亡。
可是,这何曾不是自己骗自己,她死亡的事实已经不可以改变,可是,浅儿,为什么你就算是死了,也要留给我这么多,风辰已经涉案,风氏企业的所有财产在风辰被羁押的时候,已经全部归于风苍野的名下。
现在的他,站在世界最顶端的尖子塔上,看着脚下苍茫而来,苍茫而去的人群,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快乐,他拥有了能倾覆这个世界的财富,却输去了那个,他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女子。
风苍野站在宁边别墅的废墟里,不知道站了多少个日夜,那个女子,却久久不愿意到他的心里来走一趟,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和她说过他爱她,现在,说了,是不是?已经晚了。
风苍野离开这片废墟的时候,洛绝看着他寂寥的背影,留下了泪,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罪值得珍惜,对于风苍野来说,叶然比他幸福,因为,他至少还可以陪她死。
听说,那个被译为黑道上最庞大神秘的组织曼陀罗又开始重新组织了起来,老大的一个叫王锦的女子,手段狠辣,嗜血无情,灭了阴阎一派的所有人。
听说,那个叫王锦的女子,时常会去一个墓园,在那里,离开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的,因为她曾经说过,睡在那里的那个女子,曾经是她的一生。
听说,世界集团天夜的总裁,在一次夜驾中出事,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醒来后,忘记了很多的东西。唯独不忘,那个叫年浅的女子。
听说,世界集团天夜的总裁,夜驾学会了微笑,至少,眉目间有淡淡是疏离,不拒绝,也不接受,万千的女子在他的身边,他却从来就不曾动心。
听说,那个叫风苍野的传奇人物,他时常去那个墓园,那里睡着他最心爱的女子。
听说,他每一次去那里,眼角都会湿润。
如果你也曾听说他和她,她和她,之间的故事,你是不是,也会眼睛湿润???????????
THEEND
这个世界太过去苍茫,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唯独能付停留的,在心里的那一幕幕的往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再也离不开。
我时常会一身西装,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捧着文件,隔着玻璃窗,看着办公室里面的男子,他的轮廓依然的四年前的那般深邃,惊为天人。
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是那个叫年浅的女子,在他匆忙的岁月里,留下的那道,永远不灭的伤疤。
现在的我,学会了稳重,学会了沉敛地站在风苍野的身边,为他处理好商业上的一些东西,或许,我知道,他会把我留下来,只是因为,年浅离开的时候,已经原谅了我。
年浅已经离开了四年多,算不清楚是什么个日日夜夜了,我只是记得,在这么多个彷徨寂寥的夜里,风苍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眼睛里,似乎还可以见到晶亮。
我始终相信,风苍野爱年浅,已经爱到了那种刻在骨髓里,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的程度,因为只要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人和事,他的眼睛,都要红透。
这样的风苍野,还是美好如初的他,只是,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和他赌一生的女子,那个和他一样,喜欢赌的女子,已经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好几年。
风苍野成为了传奇性的人物,每每,他站在镁光灯下的时候,有光影在他的眼睛里跳跃,有的记者偶尔会问道,风总什么时候结婚的话?他站在人群里,眼眸凄凉。
“我在等我的太太。”这是他最常对媒体说的一句话,我和洛绝站在他的身边,似乎从那些光影迷离中,看见了他眼里的深藏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