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瞧她笑颜一瞬,平静地说:&ldo;不急。&rdo;
北柠跟在润玉背后,走了两步,他忽然止步回首,她险些撞上他后背。
她后退了一步,仰面凝望他,双瞳翦水映剑眉星目。
&ldo;此处花繁多且真实,你可去尽观赏。&rdo;他说。
北柠作辑告退。
锦觅从酒舟中拿出玉壶春瓶放到檀桌中央,酒杯先后拿出放在旭凤与润玉面前,许是太过安静,她开了话茬:&ldo;那女子可是小鱼仙倌的仙侍。&rdo;
润玉余光匆匆瞥那抹背影一瞬,静片刻,从嗓子里压出一个&ldo;嗯&rdo;字。
锦觅没在继续往下问,返回屋里去做点下酒菜。
旭凤抿了一口甘洌清酒,&ldo;邝露之后,兄长再未留仙侍于身旁,今日见有一人相伴左右,心中甚是欣慰许多。&rdo;
润玉唇角微扬,却不似笑,关于北柠所有问题,他并不作回应。举杯,默默吞咽清酒。
旭凤真心为他忧,念着他孤身一人尚久,不免话多了些,&ldo;如今我儿长大,却不见兄长有一红颜,着实令我担忧。&rdo;
&ldo;不急。&rdo;清酒入喉,迷醉了嗓音,润玉轻声温润,淹没世间喧嚣。
&ldo;如何不急,若非兄长真要太上忘情断情绝爱不成?这世间本可以用爱治理,为何非要用理智对待,偶尔荒唐才是活着的证明。太上忘情,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rdo;旭凤放杯重了些,&ldo;邝露与兄长太过相似,做知己也罢,现如今身边出现个,兄长可否回头看看?&rdo;
润玉轻言:&ldo;旭凤,你醉了。&rdo;
&ldo;兄长说笑了,两杯而已。&rdo;旭凤仰头,喝下第三杯。
润玉拇指细细摩挲杯身,眸中静,气息缓,在旭凤远远的同藤屋里的锦觅说了些恩爱之言,他喝了第四杯后……
润玉忽然开口:&ldo;她不是我会爱的人。&rdo;
语毕。
一杯清酒灌入喉,灼着心间暖。
旭凤的第四杯酒含在嘴里,再未说下去。
魇兽守着润玉感到有些闷,闹着要去找北柠。
润玉允了。
北柠对花界不熟,漫无目的地闲逛,误闯花静阁。
胖鼠和魇兽嗅到阁里有很香的花味,便推门入阁。
胖鼠回头看北柠还傻站在外面,十分顽劣的咬她裙摆拖她进了阁。
阁中,有很多北柠从未见过的花,百花香味汇聚很浓,但一点都不闷。
北柠好奇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头顶上挂着许多魇兽吐出梦珠。
所见梦和所思梦。
旭凤的所思梦居多,每个梦珠下面都挂着一长形花瓣,上面有锦觅的亲笔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