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见行李收拾好了,正要跳下来,男人目光一沉,低声问道:“又没穿鞋?”
时羽怕他生气,脑子转得飞快,她软声撒娇道:“一时忘记了,你抱我出去嘛。”
江恪站在那里不为所动,可一对上那双湿湿的大眼睛,他的心又烦躁了几分。
越来越拿她没辙。
他略微俯下腰,还没来得及张手,小姑娘张开双臂,猛地向他扑来。
小姑娘朝他砸来的时候,江恪只得出于本能反应伸手托住她的臀,还向后退了几步。
时羽顺势揽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吸附在他身上。
“你怎么老是生气呀?”
时羽问他。
“因为你不听话。”
江恪抿紧了嘴唇。
和时羽同居的这段时间,她的生活习惯与江恪大相径庭。
小姑娘老是爱在大冬天冷吃冰淇淋,吃了又肚子痛。
每次被江恪抓到,她都说不敢了,但其实时羽下次还敢。
睡觉也是,两人的房间相邻,江恪每天早上去上班都会去小姑娘房间里看一眼,没有哪一次被子不是被她蹬到了地上的。
她也不太爱穿鞋,整天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
时羽自知理亏,见男人继续冷着脸,她抱着他的脖颈,对着江恪薄薄的嘴唇亲了上去。
一吻撤离,时羽手指绕到他脖子后面,摸了摸突出的棘突,哄道:“别生我气啦。”
江恪被撩得去额头出了一点汗,嗓音是难以抑制的难耐:“别动了。”
……
一切收拾好后,江恪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下午和商大那份并购合同,你替我去签。”
交待完后,江恪开车送时羽去高铁站。
一路上,江恪基本没怎么说话,气压好像有点低。
时羽没注意到这些,因为这段时间,她经常赶通告,昨晚更是录节目到深夜,所以在车上她累得睡着了。
到了高铁站后,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小时,时羽知道江恪忙的,开口说:“哥哥,我先走了啊,拜拜。”
“等一下。
“江恪喊她。
时羽停下来回头,眼神疑惑:“嗯?
怎么了?”
“我手指上的创可贴掉了,你有没有新的?”
江恪面不该色地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用力蹭掉了原本贴着的创口贴,还用力按了一下伤口,原本皮肤层里快愈合的伤口倏地涌出鲜血。
其实这个伤口是前段时间江恪在办公室不小心被美工刀划到的,他觉得没事,钱东临这个娘炮非要给他贴创可贴。
时羽不知情,立刻心疼起来,眼睛里含着泪意:“啊,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