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岛游艇酒会那天,你被下了药,霍少知道你性子倔,本来要带你去医院的。但是燕少分析过那药物的成分,根本没有解药。除了他,谁也救不了你,而且药性不稳定。所以那三天,他什么都没做,就一直守着你,就怕你会忽然爆发药性。”
“至于落水这一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对吗?”
后来,齐涣又在她的耳边说了很多很多,她都没有再听。
她一直维持着扭头看向窗外的姿势,瞪大的眼眶泛红,渐渐地氤氲起一丝水汽,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父母亲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在接近她,报复她。
可事实却不是。
她痛恨他对自己所有的伤害,却殊不知,她亲手给纪允歌做了嫁衣,让他误会,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他额头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是因为追她落下的。
他被冷水冻坏的双腿,也是因为她。
她甚至一直痛恨他,那晚在游艇上被下了药,他明明有机会带自己去医院,却还是借机要了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
他一直在做,却什么都没说。
她一直以为,她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齐涣将车子停到苏记门口,扭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安在暖,一脸后怕地开玩笑,“三小姐,把你从襄岛骗回来,和今晚上的谈话,都是我的自作主张,霍少并不知情,你。。。。。。”
“我知道。”安在暖忽然扭过脸,对着齐涣盈盈一笑,“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
从苏记到仁溪医院,一来一回差不多要四十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安在暖怕食物冷了,一直揣在怀里没敢拿出来。
进了病房,霍屹行眼见着小女孩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宵夜,放在圆桌上一一摊开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睛却闪烁着一丝笑意。
齐涣借口有事,先走了。
霍少爷傲娇,双手托着后脑勺往床头一靠,凉凉地说了声,“你喂我。”
安在暖手上抖了抖,没吭声,按着筷子加了水晶般透明的虾饺吹了吹,凑到他跟前,“喏。。。。。。”
男人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你不知道吗?苏记这家,我只吃皮,不吃馅的。”
安在暖满头黑线。
犹豫了一番,小心翼翼剥开虾饺自己吃了,又将剩下的皮递到男人嘴边,他吃了一口,眉头再度皱了起来。
“难吃。”
“哪有,我觉得很好吃啊。。。。。。”
男人盯着她泛着光泽的双唇,眸色一暗,起身靠了过来,“我尝尝你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