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跑了个步,买了早餐,吃完之后还把衣服洗了,地板擦了,连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都给浇了。
做完这一切,房子的主人秦霜还在蒙头大睡。
手机铃声响起,是周时清。
严娇边把东西拾到包里,边接起电话。
“我在楼下。”
“我马上下去。”
走之前还在秦霜床头贴了张便签。
到了楼下,一辆黑色卡宴停在路边。
严娇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内还余留着淡淡的烟草味,不刺鼻,在严娇的容忍范围内。
车缓缓起步,汇入主线路。
南巷是宜城有名的闹市街,恰逢星期天,街上的人多,车也多。
与外面热闹的气氛相比,车内一片静默,还有些许尴尬。
严娇余光瞄了眼身侧的男人,今天的装扮和昨天完全不同,一身正经黑西装,棱角分明的侧脸带着几分严肃,充沛的光线洒在长睫上,敛下淡淡的阴影。
许是道路太过拥挤,男人有些不耐,眉头微蹙,左肘撑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轻抚薄唇,单手转动方向盘,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并没有要和自己搭腔的意思,严娇也懒的开口。
收回视线,想告诉他,开车不能耍酷
她和周时清结婚一个月了,理由现在想来也很荒诞。
父母逼婚逼的太紧,加上作家在父母眼中并不是主流工作,再加上前男友劈腿。
这一串的缘由下来,母上大人二话不说就找来七大姑八大姨给她介绍对象。
开启了漫漫相亲路。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相着相着就碰到同学了。
严娇对于周时清的记忆模糊的像是水蒸气布满的镜子,细细擦去,也能窥见几分。
印象最深刻的怕是,在半夜无人的街边胡同,少年戾气骇人,一人干倒十余人,擦伤的五官隐在黑夜中,半明半暗,犹如地狱来的撒旦。
周时清去相亲的目的更为直接明了,就是找个人结婚。
感情再好也会被生活磨为平淡,还不如直接从平淡开始呢。
俩人一合计,干脆直接结婚。
所以,在24岁的大好年华,就早早进了婚姻的坟墓。
周时清是个两面人,在她父母面前表现得极好,家境好,样貌佳,事业有成懂礼貌。简直就是完美女婿代表。
袁梅女士成天乐的合不拢嘴,见人就说自家闺女找了个好对象。
严娇真怕有一天他俩要是再一合计离婚了,她妈会直接把她赶出门,认周时清做儿子
很神奇的是,周时清的家人对自己也很满意,尤其是他奶奶,婚前更是把一对帝王绿翡翠镯子给了她。
吓得严娇赶紧还给周时清,一段没有保障的婚姻,金钱只会成为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