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指又和他分离,轻穿过屏幕下,隔开他耳朵跟屏幕的相贴。
程弥捂隔掉了手机里发出来的声音,盯着司庭衍眼睛。
“司庭衍,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叫你。”
她让司庭衍听到她声音,真切地经过空气传进他听觉里的,而不是通过他耳边的手机。
程弥字字坚定,告诉他:“以后我都会站在你面前叫你。”
这是一句告白,对司庭衍来说,它不止告白,还是一句承诺。
司庭衍盯了她很久很久,某一刻他指节用力,抓住她覆在他耳边的手。
程弥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
下一秒,司庭衍眼睛眨也不眨,她指节被他握得死紧,按进他颈侧。
程弥没防备,指甲一下陷进他透着淡淡血管的白皙肌肤里。
她太了解司庭衍,一下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这句有分量的话,他要在自己身上,拿她弄下来的伤痕纪念。
程弥意识过来,手要从他的桎梏里挣脱出来。
司庭衍却抓得很紧,还是看着她,眉心甚至都没抖一下。
明明高不可攀,却自愿陷落在她这张网里。
指尖下那片肌肤,痛感几乎爬到程弥指尖,疼到她指尖微颤,察觉到司庭衍是真用了死劲,
程弥急了:“司庭衍,松开。”
司庭衍不松。
到最后他觉得够了,才稍微松开她手,却还是紧抓着她指节,不肯放开一瞬。
他仿佛感觉不到肌肤疼痛一般,看着她:“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承诺,它替你记住。”
程弥的指尖沾着他的血,温度温热,却烫到她指尖蜷缩,程弥去抚摸他留下的印记:“司庭衍,你疯了?”
司庭衍看着她。
他是疯了。
十六年前就疯了。
程弥很快手松开他,转身出书房,很快带一个医药箱进来,拉到他一旁沙发坐下。
窗外夜色浓重,壁灯光线温柔,程弥给他消毒,但司庭衍不让她涂药膏,说什么都不让。
伤口处理好,程弥想起一件事:“对了,去美国那天我明明给你打电话了,你当时可是挂了,怎么还说我没给你打电话?”
司庭衍幽幽看向她:“什么电话?”
程弥略微皱眉:“你没接到?那天我在酒店被下药后,其实给你打过电话,但你按掉了。”
所幸她那天没完全失智,反应很快地打给了祁晟。
司庭衍像想到了什么,眸色一下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