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现在最安全,楚九月承认自己是个小色鬼,但是她喜欢直的,不喜欢这种花枝招展娘们唧唧的。
“你们都退下吧。”楚九月另一只手摆了摆。
两排男奴不欢而散。
有的跟长舌妇一样,一时之间宫里的奴才都知道:陛下今日点了陈公公,纷纷打赌陈公公会不会被赐封,连他们怎么做快乐的事都讨论的不亦乐乎。
寝殿内。
楚九月偷偷看了一眼散去的人群,拍拍胸脯,松了一大口气。
“陛下,奴才只是个太监。”
陈安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圈忍得通红:“陛下,看在奴才伺候了您十多年的份上,放过奴才吧。”
“唉。”楚九月长叹一口气,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自己捣鼓起了乱七八糟的头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的她心烦,越梳越乱。
“陈安,你来帮朕梳头。”
一直跪着低着头的陈安这才抬了抬头,听楚九月声音明显有些烦躁,慌忙站起身来,唯唯诺诺的往前凑。
“你别怕,朕只是不太懂梳古代的发髻,等朕学会了,朕就可以自己来。”
楚九月看陈安手强忍着不抖,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出声安抚。
陈安的手明显一滞,听她说的温柔且认真,“陛下,有奴才们伺候就够了,不用您亲自动手。”
这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如此温柔。
陈安梳的很轻,他习惯了去学习各种技能,为的就是能在楚九月身边活下去。
知道楚九月情绪不定,动不动就大发雷霆,将人送去永安侯府,处以极刑,他能活到最后,还有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听话。
另一边,摄政王帝辞府邸,清雅苑。
庭院中心,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树下有一方石桌。
帝辞一袭玄衣坐在石桌旁,马尾高高束起,微风拂过,发梢在肩角微微晃动,连带着银杏树叶翩翩起舞,露出一双幽暗深邃的桃花眸,薄唇轻启:
“查到了?”
话音刚落,帝辞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茶杯,泯了一口茶。
只见隐藏在银杏树中的黄衣少年,旋身而下,躬身道:“主人,王大仁贪污的证据找到了,不过,今日已经卯时三刻了,陛下怎么还不来召见?”
“或许陛下想到什么新的玩法,无需理会。”帝辞抬眸,望着黄衣少年手中的一沓纸张,吩咐道:“陌离,去吧,将这些连带我书房里的奏折,一并呈上去。”
“主人,王大仁毕竟是永安侯眼前的红人……”
陌离咕哝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在看到帝辞幽暗的眸子时,噤了声。
斩掉王大仁这条狗,和永安侯的暗斗,也即将转为明斗,虽然自己的主人,收揽了不少朝中大臣,陌离还是担心,自己主人的安全。
“去吧。”帝辞挥了挥手,吩咐着。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坦然自若。
白月光流觞还在永安侯手里,再想到楚九月昨夜义愤填膺又运筹帷幄的样子,帝辞不敢轻举妄动。
楚九月的变化太大,他还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是。”陌离应声,取了奏折,送到宫门口小太监的手中。
寝殿内。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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