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策默默拉开了同鹿清越半个身位的距离:“何以见得?”
鹿清越没有现萧容策私底下的小动作,她陷入了自己的猜想当中,低着头,目光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仅仅是有个疑似郑国药贩的齐国使者进宫,怎么会在短时间内,整个皇宫就开始漏成了筛子。”
“就连御膳房这种极为重要的地方,也被人渗透进去。”
鹿清越扭头看向一旁的萧容策,后者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端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若真如此,臣女斗胆怀疑,殿下到底是如何全头全尾的存活至今。”
萧容策此刻的眼神,已经不自觉地飘到了远处的屋檐上,他故作一本正经地开口:“你猜的是没错,但有一点不妥当。”
“哪里?”鹿清越不由得反思起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到底是哪里不妥当了。
萧容策微偏过头,朝着鹿清越轻眨了下凤眸,眸间似乎透出几分笑意:“你忘了,孤在外游学多年,可不住在皇宫的。”
额……
鹿清越哑然。
她就是打个比方啊。
总不能直接拿陛下来议论吧?
“咳咳,你先跟孤回东宫。”
萧容策突然转移话题:“你原先在惊鸿书院出了大风头,宫宴上,齐国公主也来出席,你就算换了宫女装,说不定也会被认出来。”
“那要怎么办?”
鹿清越顺势一问,不过,她心里清楚,殿下能让她来,想必是早有对策了。
萧容策语气很是自然地回答:“换脸呗”
“啊?”
“……”
两人回到东宫后,萧容策屏退左右,就又带着鹿清越进到昭辰殿内。
鹿清越有些踌躇。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回踏足殿下的寝殿。
这不好吧?
虽然知晓萧容策方才就屏退宫人,可进门之前,鹿清越还是没忍不住地扭头张望了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但是,鹿清越也仅仅是站在离门口不到两丈距离的位置。
这时,里头的萧容策一脸神神秘秘地向鹿清越招了招手:“六姑娘,你过来”
见状,鹿清越走了过去。
萧容策抬手指着一张凳子:“你先坐着。”
“殿下,这些是……”
鹿清越愣愣地坐在凳子上,然后看着萧容策在一个皮箱子里捣鼓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