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我不想对你下杀手?真是异想天开!我只是想听听你口中有价值的情报,再决定你是否能活着!”秦非誓冷冷地吼道。
“呵呵,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话,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秦非誓冷冷地说道。
“被那些家伙糟蹋的……超能力者,真是可悲呀。明明生前有这么强的力量,却死无全尸……呵呵……”
“你他妈还笑得出来?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没糟蹋过一样。”
“当然,我本就不配,我只是一个低级干部,是个人,不是畜牲!”
男人的话不禁让秦非誓冷静了一点,他缓缓地说道:“此话当真?那你说说他们都干了什么?”
“无尽的虐待,发泄他们那所谓的暴虐本性,更有甚者……还有强暴……无论男女……很多人都忍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纷纷选择自杀……”
“够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秦非誓冷冷地说道:“你确定你所说的一切都属实吗?你凭什么能证明你没有与他们为伍?”
“呵呵,我是个下等人,本来就不配……再加上荀寂大人的熏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我是迫于无奈做山贼的……并不是生来就喜欢烧杀抢掠,我发誓……我这辈子要是杀一个无辜的人,天打五雷轰!”
“荀寂?没听说过的名字呢。”
“是典狱长的亲信,一位很沉稳的高级干部,他从未进行任何施虐和强暴,甚至还告诫我不要去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实际上他也跟我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因为家园被毁而被迫当山贼的,他那独眼仿佛被岁月割了一个巨疤,不知他的背后曾有多少心酸的过往,但却能放下……并且还热爱着一切,他真像是一股末日下的清流,实属难得一见。”
秦非誓冷哼一声,“希望你不要编故事,人人都可以做个童话大师。”
秦非誓对这种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眼前这个家伙还是难以判断,因为末日之下人往往把自己的真面目掩埋于面具之下,从不曾透露一些真情实感,他也是。
“呵呵,你看我这种将死之人的眼神……像是在骗人吗?”
秦非誓暗自打量起面前的男人,正如他所说,一股全然不把死亡当成恐惧的眼神,仿佛完全把生死置之于度外。
“行吧,我暂且相信你,不过……希望你对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否则我说不定会反悔。”
秦非誓那冰冷的眼神并没有让面前的男子有一丝动容,看起来他应该没说谎。
“为什么,你会那么在意别人的眼神?”秦非誓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地提问。
那个男子显然被这一问给惊愕住了,他踌躇片刻,随即回答道:“唉,现在我是个败者,无妨,你会得到我所知道的一切。”男子释怀地笑了笑,“哈……哈哈……”
“我叫堀平诺亚,其实我是个日本人,你知道的吧,日本在几年前就被海啸淹没,我是几百个幸存者之一。”
“你知道的,日本,美洲都被淹没,我们仅存的移民地也就只有欧亚大陆了。”
“可是日本之前所做出的惨无人道的实验和种种灭绝人寰的暴行,我们在这片大陆的哪里都不受待见,亦或是更深的歧视。”
“无论我们做出何种改变,人们依然使用那种漠然的眼神看着我们,除了荀寂大人,我几乎没有跟任何外人做过交流,因为我觉得那毫无意义……”
“哪怕是荀寂大人也没有打算与我深入交流,只是浅尝辄止罢了……只有你,只有你肯待见我……”那个男人似乎全然不顾全身灼伤的痛,哽咽了起来。
“话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原来是日本人,虽然我长期定居在荒岛上,但对大陆的历史也研究颇深。”
“因为我知道,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否则就无法在这片大陆上立足。”
秦非誓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你们日本人生性骨子里就浅藏着杀戮与血腥,呵,你还恬不知耻的感到委屈?得了吧?老兄,说实话,你用余生去偿还这一切都不够!”
言罢,堀平诺亚的眼神变得空洞,浑身透露着死气沉沉的无力感向下倒去,然而却被秦非誓轻轻接起。
“为什么?”堀平诺亚迷茫地看着秦非誓。
“嗨,不要因为我说的话而妄自菲薄,你的心灵就这么脆弱?”
秦非誓微笑道,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对世界认知肤浅无知,好像生来来就只配做一个低劣的山贼。
但秦非誓却不嫌弃,不免对其透露些许真情实感,作为未来的神,他有义务去这么普度众生,这是属于他微乎其微的怜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