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是不行就是同志!”我一字一句,恨不得激的他像所有电视小说里一样,男人听到这句话,都会一振雄风来证明自己。
想着又觉得特别委屈,我是有多饥渴,扑上去给人家,人家都不要,不要就算了,还去洗,洗你妹啊!我还没洗我手呢!这天下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事呢?
我把洗手间的门狠狠摔上,嘭的一声响,我已经不想看温泽远的反应了。我投降,我斗不过你。我走。
我转身去房间里收拾衣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离开这,我跟他在一个屋里我会死的,我没他那本事可以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二十四小时。
我一想到他根本不爱我,我心就直往下坠。胡乱抓了几件衣服塞在包里就出门了。按了电梯一直不上来,温泽远穿着浴袍追出来,拉住我说:“你要去哪里?”
我满脸都是眼泪,顾不上擦,也没那个心思矫情。我伸手去掰他的手,一边说:“不关你的事,给我放开!”
温泽远这会说了句人话:“你是我老婆。”
我停下动作看着他,冷笑着说:”老婆。老婆是什么?温泽远,在你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吧?”
温泽远将我屋里拉,我知道他一向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穿成这样就跟了出来,还一直皱着眉头,我就习惯性的服软,跟着他进门了。他将门反锁了,握住我的双肩,低头看着我说:“小湄,给点我时间。”
就是这样的眼神,当初他跟我求婚的时候也是这眼神。我就一下子被蛊惑了,我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还真以为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即使两个月来他都没碰过我,我也从来都没怀疑过他当时是不是真心。就算他心里还有别人,就算他还没那么爱我,我一直相信只要他能接受我,就一定会爱上我的。
这是多么讽刺。
我颓然靠在墙上,低低的说:给你什么时间?给你时间来消化我不脏这件事,还是给你时间忘记你的前女友?跟我上床有这么难吗?恩?
他的手从我肩膀上垂下去,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我神经紧绷着一天来注意他的各种态度揣摩他的心思,我累的很。
我侧身从他和墙壁之间走出去,嘴角挂着自嘲的苦笑。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回到那种大床上,展开被子。和他的被子之间,好像隔着一条楚汉河。我躺下来,关了床头灯,是的,就连床头灯也是一边一盏,我闭上眼睛。
他走进来,在床边站了一会,然后也躺下来。虽然能感觉到他躺在身边的重量,却没有温度。一如我们的婚姻,能看到它的存在,却感觉不到它的温暖。
过了很久,我忍不住侧过头去想看他一眼,正碰上他不经意的翻身,他那边的小灯还没有关,是逆光的,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目光相接,心里仍是不争气的一颤。我连忙却装作不经意翻身躲了躲。
我心里疼的无法安眠,心里一直说,明天,就去起草离婚协议吧。明天天一亮,就离开他。以后会怎样以后再说吧。也许这就是报应,终于到我自食恶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