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不信邪的朱从斌就让三夫人搬到了自己的内院来,诡异的事情,却是再次发生,到了半夜,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猛烈的敲门声。如此往复了两次后,干脆也是直接让卫队守在了门口,才没有了动静!三夫人在这样的惊扰中,居然发起了烧,说起了胡话。
“不,不,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害人!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宰相爷。。。。。。”三夫人在迷糊中拼命喊着。
朱从斌看着这样的三夫人心里也是充满了怜惜,毕竟在头脑发昏的状态下,表述出来的才是真情实感啊!
只是,关于这个三夫人被恶鬼缠身的消息却在下人之中,流传了开来。以至于朱从斌也不得不采取些手段,毕竟他可以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他也无法解释这样怪异的现象,他的手下也人心惶惶总不是一件好事啊!
“从义,你要不找个道士来,做做法吧!”朱从斌说道。
“是的,宰相爷,早就应该找了,这样下去太邪门了。而且。。。。。。”朱从义说到一半,欲言又止,他瞥见了院中正在更换花草的阿良。随即,他转化话题道:“我去打听打听,哪边的道士水平好点,现在骗子太多了。”朱从斌抱怨道。
“宰,宰相爷,小的倒是知道我们府院走到底,那边一家卖香火店的老板,可是个道行很深的道士,凡是他施法的地方,都很太平呢!”一旁的阿良忽然插嘴道。
“哦,还有这种人!那就你吧,现在马上给我去请他过来。要是真的如你所说,必定重重有赏!”朱从斌说道。
“是,是,谢谢宰相爷!谢谢宰相爷!”阿良连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领进来一个道士模样的老者。
“宰相爷,他就是钟道士,他是个哑巴,但是能够听得懂。只要把情况和他说了,他自会设置法坛进行施法。”阿良解释道。
朱从义于是描述了夜晚的遭遇,只见那钟道士拿出随身一个大包,从里面掏出两张门神和一面铜镜。口中念念有词:“乾坤元气,斩邪扶正,九天星辰,附魔镇邪。。。。。。”,只见那钟道士,围绕着门神和铜镜旋转三圈,拿起一小瓶,轻轻抿了一小口,复又拿出一接木棍,随手就撕下了朱从斌门上贴着的对联,卷在了棍子上,又点燃了纸团,随即对准纸团,猛得一吹气,一股强烈的火苗冒了出来,夺门而出。这一幕看得一旁的朱从斌和朱从义目瞪口呆。那道士,倒是十分的镇定。他随即将门神和铜镜递给了阿良!
“宰相爷,钟道士的意思是做法好了,让我们把这个贴在门上就好了。今晚应该可以安心了!”阿良笑着说道。
“啊?这样就好了?”朱从义一脸不可思议。
“恩!刚才的火苗越强烈,喷得越远,表示这个鬼怪被消灭的越彻底。朱大人,你就放心吧!再说,看今晚我们就知道结果了。”阿良回答道。
“恩!阿良,带他下去,多给10两作为赏钱吧!你再送送钟道士吧!”朱从斌大方地说道。只要效果好,朱从斌才不在乎这点小钱。
阿良带着钟道士走出了宰相府,当两个人来到巷子口了。那个所谓的哑巴道士,居然开口了:“良哥,怎么样,我表演的还可以吧?”钟道士笑眯眯地说着,并且伸出了手。
“刚才的20两银子收好,这是多给你的50两,拿好。但是,从今天起,你应该要去云游四方了。”阿良说道。
“是,是,是。立马消失!无影无踪,本道士要去修炼了!”老者嬉皮笑脸的模样,哪有半点道士的仙骨风范!
阿良看着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满足的笑容,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步往前推,要是顺利,他和三夫人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这天夜里,果然风平浪静,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朱从斌也不由得叹了一声,道士高明!也不觉对此相信了几分,看来这鬼怪之说还真是邪门的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只是,当他让阿良再去请钟道士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钟道士前往武当山去修炼了。他也只能悻悻然了。
就在这天的中午,另一件事情却发生了。朱从斌的内屋着火了,火势很大,由于当时是午后,下人们都在睡觉,屋内只有三夫人在睡觉。火势刚开始烧起来的时候又没有立马发现,后来越来越大,三夫人临时居住的屋子又是西屋,平时是作为朱从斌的书房使用的,存放朱从斌的书籍、文稿较多都是易燃物,朱从斌随着年纪增加,晚上看书又觉得眼睛不利索,故而要点很多火烛,加上三夫人畏寒,朱从斌还特地吩咐下人添置了炭火。猛烈的火势,遇到这些物品,转眼间就变成熊熊大火。
“三夫人还在里面呢!三夫人还在午睡呢!”下人们顿时惊做一团,手忙脚乱的去取水救火,可是点点水滴,哪扑灭得了这熊熊大火,毕竟救火的下人们第一反应是保住自己的命,谁会真的去舍命救所谓的主子啊!
等到朱从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慌乱的宰相府,西屋也烧得只剩下破败的残垣断壁了,而一具焦枯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甚至男女都难以辨认!
“莲儿!”朱从斌大喊一声,险些晕眩过去。
“爹爹,爹爹,娘亲呢,是不是娘亲不要我们了!以后有人欺负我们,我们怎么办呢?”年幼的芳儿抱着姐姐痛哭流涕,脸蛋上一片乌黑。此情此景,看得朱从斌心里一阵心酸,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疼了三夫人这么多年,对两个女儿也是有几分感情在的。何况,三夫人生病前,就是梦中也在体恤着他!
“芳儿,有爹爹在呢!不怕,不怕!爹爹会照顾你们姐妹俩的!不会有人欺负你们的。”朱从斌的心里百感交集。